我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你這般真性情叫我愛的不成,我要是男子,管你和離幾回,一定娶你為妻。”
“可惜你不是,也不是瀟湘子先生。”高芷蘭一攤手,微微垂頭:“再者,陛下又與我賜下婚事。”
季頌賢又是一驚:“真的?怎未聽說?”
“能是什麼好事麼。”高芷蘭苦笑一聲:“陛下欲將我嫁給叢將軍,旨意才下來,你又哪裡就聽說了,說起來這叢將軍倒也是好男兒,只是我有些憂心,他也是將門出身,又身負武力,若是我和他一言不和,怕是不能像打曹家人一樣打他,便是我想打,怕也是打不贏他的。”
季頌賢實忍不住大笑出聲,怎麼想怎麼覺得高芷蘭這話叫人沒來由發笑,不由拍桌大笑:“你……竟叫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旁的人都先憂心夫妻能不能和睦,又有擔憂所嫁非人的,偏你只管擔心打架打不打得過?”
高芷蘭倒是不笑,苦著一張臉攤手:“便是如此,我素喜爽利,一言不和就拳腳相加,原在曹家打人倒是痛快的,可真要嫁給叢將軍,哪裡就能那般的痛快。”
“或者叢將軍偏生喜愛你這樣的,願意叫你打呢。”季頌賢笑著打趣一聲,一時又想著一件事情,小聲道:“你是知道我的,我極喜愛讀書,前些時候讀了一本古書,倒是瞧見一個機關圖,那是一個暗器機關圖紙,若是照圖做出來,便能得一件極厲害的暗器,那暗器名暴雨梨花針,你要是真怕打不過叢將軍,我便將圖紙給你畫下來,你回去悄生找人做出來,他要真敢揍你,你便拿暗器打他。”
這話一出口,喜的高芷蘭立時拍手:“我便知道今兒來對了,你快些將圖紙取了給我。”
“急什麼。”季頌賢瞪了高芷蘭一眼:“我哪裡記得哪本書上瞧過的,左不過畫給你就是了,且等一會兒,一會兒我便畫出來。”
如此,高芷蘭才不再催著,兩人又說起話來。
正說的熱鬧時候,不想繞樑進門,將懷裡包袱放到裡屋床上,出來給高芷蘭見禮,又對季頌賢笑道:“才剛八公子叫奴帶了些東西給姑娘,奴放到裡屋了。”
“是什麼?”季頌賢笑問了一句,心裡卻覺奇怪。
“也不是什麼多稀奇的,不過是前兒姑娘說的幾樣東西罷了,有衣料,也有些首飾之類的。”繞樑回了一句,一拍腦袋又道:“對了,還有八公子尋摸的一盒子點心。”
季頌賢忙叫繞樑拿來嚐嚐,繞樑才要去取,高芷蘭便笑著止了繞樑:“罷,取什麼,我什麼點心沒吃過,偏你這般巴巴的拿了來,即是你八兄一番心意,你怎好給我吃。”
說到這裡,她又催著季頌賢:“時候不早了,你趕緊畫了圖給我,我好拿了家去。”
季頌賢無奈,只得叫繞樑準備筆墨,拿了尋常描畫樣子的細筆在紙上細細畫出來,等畫好了待墨跡乾透給高芷蘭帶走。
一時高芷蘭匆匆離去,季頌賢才叫過繞樑問:“你怎麼碰著八兄的?他如何給那麼些東西?”
繞樑抿嘴一笑:“哪裡是八爺,是姑娘叫奴給成指揮使送披風,奴送了去,成指揮使便叫錦衣衛裡一個小哥將奴送回來,又叫奴帶了許多東西給姑娘,偏生高姑娘在咱們家,奴怕說是指揮使送的,沒的叫人覺得咱們輕狂,因此上才借了八爺的名頭。”
季頌賢笑著一點繞樑額頭:“你這精怪的,去,將那點心拿來我嚐嚐。”
繞樑笑著下去,一時抱過一匣子的各色點心來,季頌賢嚐了幾個精緻的小點心,只覺得樣樣合胃口,一時歡喜賞了繞樑些大錢:“你喜歡什麼吃食只管出去買,這會兒子我不用你伺侯。”
若是尋常點心,季頌賢吃著好肯定會賞繞樑幾塊,只這是成懷瑾精心做出來給她吃的,她是怎麼都不肯給別人的,只能叫繞樑喜歡吃什麼買什麼了。
繞樑倒是有眼色,歡歡喜喜的接了錢去買吃食。
不說季頌賢如何品嚐成懷瑾一番心意,如何查點成懷瑾送來的衣料還有各色首飾,只說伍氏帶著孫氏去榮錦侯家赴宴。
原伍氏並不是個高調的人,孫氏也是個很有眼色會行事的,婆媳二人過去和榮錦侯家老太太說了一會兒子話,便有管事媳婦稱外頭園子裡已經備下席面,請老太太和各家的夫人太太們移步過去。
榮錦侯老太太笑著和伍氏道:“因著家裡人漸漸多了,原先的宅子到底有些小,便將隔壁院子也買下來修整,兩所宅子連通,因此止,不只房舍多了,花園子也大了不少,我是素喜逛園子的,家裡小輩們為著我這喜好又將花園子修整了修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