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太愛他啊。

分別五六天，她居然用了‘而已’兩個字來修飾，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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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凰北月帶著冰靈幻鳥離開修羅城，一路上風馳電掣，趕往南翼國。

看到故土，心裡還是一陣輕鬆。

冰靈幻鳥在天空中盤旋幾圈，然後緩緩落下。

南方氣候溫和，沒有北方的嚴寒大雪，夕陽沉下，宮殿樓閣全都被染上一層瑰麗鮮豔地色彩，如同另外一個世界。

她會來，提前早就讓紅燭把訊息傳來，所以第一個來迎接她的，便是戰野。

戰野穿了一身黑色便裝，英姿煥發，器宇軒昂，大步走到她面前，冷酷的雙眼抬起，在看見她的時候，微微染上幾分暖意。

“太后怎麼樣了？”

不等他開口，凰北月就先一步說，雖然和慕太后的關係一向不好，但她是戰野的母后，從小疼愛，現在她病危，戰野的心裡，也很難過吧。

“這兩天稍微好一些了，只是……”戰野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會派人去請凰北月，就表示情況不會樂觀。

但是，這種時候很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凰北月重重地錘了一下他的肩膀，道：“生死輪迴是常事，你不要難過，還有我呢。”

櫻夜和太后都走了，這個世上，和他親厚的人，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了。

兩人相視一笑，不用多說什麼，心中明白這份情誼很珍貴，以後也會彼此珍惜下去。

“我先帶你休息一下。”戰野道。

“我不累，我現在去見太后吧。”凰北月說。

戰野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情，真摯而熱忱，就像少年時候，那種毫無防備和結締的交往。

***

自從櫻夜去世，慕太后便鎖了宮門，遣散了大堆宮女太監，********閉門謝客，伴著青燈黃卷，****夜夜唸經誦佛。

所以她宮裡很冷清，除了安安靜靜的嬤嬤和太監，就是忙進忙出的御醫了。

凰北月走進去，一個老婆婆抬眼看見她，屈膝行了行禮，臉上也沒多少表情，便躬身引著她進寢宮去見慕太后了。

寢殿裡光線昏暗，濃濃的藥草味道撲面而來。

慕太后被老嬤嬤扶起來，靠在軟枕上，臉頰無力地挨著雪白的軟枕。

第2003章　淮北曹家　4

慕太后年輕時便是絕色美人，如今雖然年紀大了，又病重，但是多年保養依舊讓她看起來很年輕，頂多三是多歲的樣子，只是燕窩神仙，面板透著黃氣。

凰北月是煉藥師，一眼就看得出她確實時日無多了。

心下一陣難過，她慢慢走過去，行了一個禮，老嬤嬤低聲在她耳邊說：“太后，睿侯來了。”

慕太后的眼皮動了幾下，然後才慢慢睜開眼睛，佈滿紅血絲的眼睛，讓她看起來憔悴得如同風中的一片落葉。

“太后。”凰北月輕聲說。

慕太后看向她，眼睛轉了轉，輕輕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她想單獨和她說幾句話。

嬤嬤們都推下之後，凰北月單膝跪在床前，靠她近一點，才能聽到她微弱的說話聲音。

“睿侯……”慕太后的嗓音沙啞乾澀，眼睛裡卻閃著迫切的光芒，“哀家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太后請說，在下一定竭盡全力。”不用問什麼事情，如果是慕太后臨終的囑託，她無論如何都會答應的。

慕太后哆哆嗦嗦地抓住她的手，用了最大的力氣才握住。

過去的愛恨情仇都成過眼雲煙，如今在這位太后眼中，只有真實的祈求和傷心。

太后用力握住她的手，低聲說：“帶我去……去曹家。”

凰北月的眼睛忽然睜大，像沒聽清楚一樣，充滿懷疑地看著太后，“太后，你說什麼？”

“我要去曹家。”太后堅定地，又說了一次。

凰北月怔住，她絕沒有想到，太后在彌留之際見她，竟然是為了做這件事！

不讓戰野知道，太后的意思，是想偷偷離開嗎？

“太后身體虛弱，等將養好一些，再帶太后上路吧。”她溫言說道。

“不行，現在就走。”太后很固執，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我的身體我很清楚，我沒有幾天了，但我一定要去曹家，我要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