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裡閃動著點點笑意,“那又如何?”
同樣一句話,從宋青書和張無忌口中分別道出,卻給趙敏帶來了截然不同的效果。
見她臉色微有發白,手指下意識攫緊,宋青書即刻明白箇中玄機。想不到這高傲跋扈的郡主,還是喜歡上了張無忌。
勾唇一笑,宋青書往前跨了一步,剛要開口,只見張無忌微微俯身在趙敏耳旁說了一句什麼,趙敏原本蒼白的臉愈發慘白起來。
之後,趙敏一言不發地跟著張無忌和宋青書回到汾陽,任由朱元璋的人上前將她五花大綁,卻依舊揚笑道,“這一仗你們僥倖得勝,但不會每一次都這麼幸運。宋青書,我和你的事,不會就這樣簡單的算了。”
宋青書嘴角無語地抽了一下,心道,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倒惡人先告狀起來。
不想跟趙敏耍嘴皮子功夫,宋青書撇開臉未有搭言。張無忌隨意揮了揮手,讓明教弟子將她壓了下去。
汾陽一戰取得大獲全勝。
張無忌等人在汾陽多停留了兩日,臨行前,當著眾將士的面將《武穆遺書》交給了朱元璋,笑道,“這武穆遺書是從屠龍刀中得來的。此次取勝多虧有它。現今將此書贈與大哥,盼能得其所用,早日驅除蒙古韃子。”
朱元璋不想張無忌會將這麼重要的秘籍送給他,當下極為激動,雙手恭敬捧過轉遞到徐達手中,朝張無忌抱拳行禮道,“請教主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辜負教主期望,以驅除蒙古韃子為己任,早日奪回我漢室江山。”
張無忌唇邊漾起一抹燦若陽光的笑意,伸手扶住朱元璋道,“既是元璋大哥的話,無忌也再無可憂之心。”又和常遇春、徐達等人道了珍重,一襲隊伍才啟程遠去。
朱元璋始終抱拳彎腰,一直等到張無忌的背影消失在遠方,才緩緩抬起身,深邃的黑眸裡泛著幾點異樣的深光。
“大哥,”徐達將那秘籍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納悶道,“你不是說,早就知道教主得了這武穆遺書嗎?他怎麼到要走的時候才給你?”
朱元璋勾起一邊的唇角,笑意顯得意味深長,“他有他的想法,咱們只需要照做便是。這個時候,還不宜跟他正面衝突。畢竟他還是明教教主,光明左右使,三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和天地風雷四門的弟子,可都對他臣服的很。”
徐達只聽得一頭霧水,愈發不懂,撓了撓腦袋,舉著手中的武穆遺書道,“那這個……”
朱元璋頷首道,“留著吧!有它用處的時候。”頓了頓,又道,“還有一點,你記住。宋青書在張無忌心中份量頗重,沒事,別去招惹他。”
常遇春大笑道,“咱們沒事去招惹青書小子做什麼。反正我常遇春就跟著大哥你,有酒喝酒,有仗打仗,別的一概不理會。”
朱元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領著一眾人轉身進城去了。
這邊張無忌等人行出汾陽範圍,宋青書才扭回頭看了一眼已模糊不清的汾陽城。張無忌引著馬靠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宋青書只覺哪裡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遂搖了搖頭道,“沒事。”未免張無忌再問,忙岔開話題道,“你就打算讓趙敏一直坐在囚車裡回去?我看她好像挺喜歡你的,就憑這點,你也該對人家姑娘好一點不是。”
張無忌轉頭極為認真地將宋青書上下打量一番,只看得那人一頭霧水,才笑嘻嘻地反問,“師哥,你可是吃醋了?”
宋青書一怔,隨即回神怒道,“放屁!好端端的我吃什麼醋。”話語剛落,只覺自己反應太過強烈了些,倒好像真有幾分欲蓋彌彰之意般,臉頰禁不住升起一股燥熱,咳道,“沒有的事,你別瞎猜。”殊不知他那一臉的紅暈早已被張無忌收入眼底。
見宋青書既怒又羞,張無忌眼中閃動著耀眼的光彩,偏過身子朝青書靠近幾分,壓低了聲音道,“師哥,那夜你可是抱著我說愛來著。這親口說出的話,你別故作不知。”
宋青書腦中“嗡”地一響,張無忌那低沉清悅的聲音宛如魔咒般飄然入耳,在他耳蝸深處來回懸宕,敲擊著他不願回想的記憶。
那晚他喝了太多酒,具體說了些什麼也記不清楚,只依稀聽著好像有人在他耳邊不住輕念:“師哥,我是無忌。”使得他一顆惶恐不安的心逐漸平靜下來。如今回想起來,莫不是那時真的意亂情迷說了愛他?
越想越覺得後頸一陣發涼,宋青書挺著脖子粗聲道,“你少故意套我的話,說沒說我自己心裡清楚的很。先不說這個,我還有別的事要問你,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