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想想還後怕不已。”
“我的兒。”伍氏也哭了起來。
孫氏在一旁拿了帕子一行擦淚一行勸:“娘和妹子莫哭了,說起來這也是好事呢。”
“這是怎的了?”不妨什麼時候王氏進門,見這娘三個一塊哭,登時捏了帕子掩口笑道:“是不是孃親有了什麼好物件只留給嫂子,妹妹瞧著眼紅了來搶,倒逗的都哭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孫氏一把拽過王氏掐了她的臉一把:“什麼話到了你嘴裡怎就聽著那麼彆扭。”
伍氏也啐了王氏一口:“便是我有好物件也留給你妹子,你們一個個都莫打主意。不過和你妹子說了一件早先的事罷了,怎到了你嘴裡就聽著不是味呢。”
“說了什麼早先的事?”王氏一臉好奇狀:“娘說出來我也聽聽。”
“我才不哭了你又招我。”季頌賢瞪了王氏一眼:“大嫂子咱們一起撕了她的嘴。”
“哎喲。”王氏嚇的趕緊躲在伍氏身後:“孃親救我,我也不過看你們哭的難受想說句笑話逗你們樂上一樂,可憐我笨嘴拙舌的也不會說話,倒招了這麼些個怨,娘念在我素日裡還算孝順的份上且饒我這一回,也替我求句情吧。”
“怪可憐見的。”伍氏護住王氏對季頌賢道:“看你嫂子原先霸王似的一個人,如今這樣可憐狀就饒了她吧。”
“也罷。”季頌賢站在地上雙手叉腰:“且饒她,不然真要打了她,等我二哥回來哪裡又饒得了我。到那時候二哥二嫂不敢來尋娘。更不敢問大嫂討還公道,只能兩口子一塊欺負我這當小妹的,他們一家上陣,可憐我單槍匹馬哪裡就是對手的。不定給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一番話說的伍氏、孫氏還有王氏都笑了起來。
王氏一拽季頌賢將她拉到身旁笑道:“瞧瞧這小嘴。淨會編派人。不說旁的,就瞧姑娘這模樣,這眉眼這氣度。不說你二哥,便是我都捨不得你掉一根頭髮呢,哪裡就能欺負你了,姑娘快別這般說了,不然等你二哥回來該與我算帳了,求姑娘可憐可憐我,千萬別你們兄妹合夥算計我一個。”
“你啊你。”伍氏一行笑一行指著王氏:“也不知道這嘴是怎麼長的,怎就這般的伶俐,哎喲,賢姐兒快擰了她的嘴,莫叫她再說了,不然我非得笑的肚子疼。”
孫氏趕緊過去:“我給娘揉肚子,叫賢姐兒擰她的嘴。”
季頌賢雙手一攤:“你們一個個淨會賣我呢,我才不擰二嫂的嘴呢,擰壞了不說娘和嫂子,單二哥不知道疼成什麼樣呢。”
一句話說的孫氏和伍氏又笑了,王氏倒羞紅了臉:“哎喲,越說越不像了。”
娘四個說笑一會兒子,眼瞧著到了午時,伍氏正要叫人擺飯,便見許氏臉上帶著點點紅暈進門,進來見過伍氏便送上一封信:“娘,剛三爺來了信,說是已經到了地方,且也安頓好了,想接我們娘倆一處去。”
原季繹放了外任,任濟寧府知府,因路途遙遠行走不便,上任之時並沒有帶家眷,原是說好了的,等他在那裡安頓好了再接許氏過去,等了這麼些個時候,終是來了信,許氏自然是願意去的,心裡怕是正高興呢。
伍氏倒也不是那等見不得兒子和媳婦好的,拿過信來看了看,點頭道:“即是老三有意接你去,那你就帶著宗武過去,只咱們這裡素來暖和,去濟寧到冬天可是冷著呢,你多帶些大毛衣裳,也多帶些銀子,過去多後多置辦些棉服棉被,萬莫捱了凍。”
許氏垂頭:“三爺說都已準備好了的,他的俸祿銀子很夠,哪裡還能要家裡的錢,爹孃素來仁慈,只叫我們在家裡吃用,從不曾要過我們的孝敬銀子,我和三爺已經很不落忍的,又怎能再叫爹孃出錢。”
說到這裡,不得不說說大夏朝官員俸祿了,大夏朝官員掙的銀子是歷朝歷代最多的。
大約太祖的時候便想著高薪養廉,又想著前朝官員因俸祿低生活窘迫,有的清官便是父母吃肉都拿不出錢來買,倒真是可憐可嘆,因此,大夏朝初立,太祖便給官員定下極豐厚的工資,為的便是叫官員們不用怕缺錢而走極端,也能安心踏實的為民辦事。
也因此,大夏朝倒也出了許多的清官,且清官也並不缺銀子花,日子也很過得去的。
就拿季億來說吧,季億身為宰相,又兼著太師之職,不說太師的俸銀,便是宰相,光俸銀每月便有三百兩之多,再加上祿慄、職錢、公用錢、職田、茶湯錢、給卷(差旅費)、廚料、薪炭還有謙人(僕役)、衣料等等許多名目煩多的費用,除去這三百兩的正俸,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