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你應該問一問劉小美的意見,有女朋友,生活不再是你自己的,要適當為別人考慮一下。”
張怕沉默一下:“你說的對。”
衣正帥接著說:“還一個,沒有必要天跟天的追著自己、把自己壓的那麼緊,很累的,再好的彈簧也要有張有弛,不然會斷。”
張怕說:“我一直挺輕鬆的,就是有點拖延症。”
衣正帥說:“我是覺得你可以跟於森學習一下,以後也改行做個導演,人生多麼精彩,所以才鼓勵你來美國。”
張怕說再說吧,跟著問話:“什麼時候過去?”
“最早也得元旦以後,你們先準備,到時候聯絡。”衣正帥說:“還一個事,元旦當天,我有畫展要開,是經紀公司安排的,你還記得我有幾幅沒畫完的畫吧?”
張怕說:“太記得了,車裡有,農村那個房子裡也有倆,咋的?要運給你?”
“不是,這個時間就是運過來也沒用。”衣正帥說道。
張怕問:“那是什麼意思?”
“幫我燒了它。”
張怕吃驚道:“什麼玩意?”
衣正帥說:“燒了。”
“為什麼?”張怕問。
衣正帥說:“你知道我開畫展一共有我的幾幅畫?”
張怕說:“我本來想說幾十幅,你這直接縮小成幾幅,五幅?”
衣正帥說:“三幅。”
張怕說:“那還畫展個屁。”
“有別人的畫。”衣正帥說:“我還活著,不算太老,必須要控制畫作數量,不然誰肯買我的畫?”
張怕說:“那也用不到燒畫啊。”
衣正帥說:“用,我仔細想了,經過這次生死考驗,我的思想稍稍有了點變化,就是說畫畫的風格也會有變化,最主要的,我明確知道自己不會再去畫完那些畫,所以毀掉比較好。”
張怕說:“藝術家都你這樣麼?”
衣正帥說:“我不知道別人,那些畫你幫著燒了。”
張怕勸道:“會不會浪費?”
“浪費?”衣正帥想了下問:“你是說幾十年以後?”
張怕說:“萬一你有了超高地位,好像徐悲鴻齊白石那樣,那些沒畫完的畫不也是名作麼?”
衣正帥笑到:“謝謝你看得起我,我對自己太有數了,這輩子、下輩子,都是沒希望成為那種史書中的名人,就這樣,燒了。”
張怕說:“我要留著呢?”
衣正帥想了下說:“無所謂,你喜歡就留著。”
張怕說:“完全沒有囤積居奇的想法,就是覺得畫出來的東西,而且是名人畫出來的東西,應該多留幾年。”
衣正帥說隨便,跟著又說:“你應該去我家,我小時候畫的東西……”話說一半停住,沉默片刻說:“掛了。”結束通話。
張怕癟了下嘴,估計大畫家是想起什麼不高興的事兒了。
看眼時間,趕緊上傳文章,等忙完自己的活兒,開門出來轉轉。
胖子那些人依然在奮鬥,用很多主播的話說,一年就這一次,應該拼。
這句話很耳熟,因為很多寫手在爭年度作品、年度月票的時候,也多會這麼說。
看著主播們的宣言,想想寫手們的宣言,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嗯,不好用髒話批評自己,反正是不求上進?也太沒有競爭心了。
書上說,不論做什麼,總要爭一爭才對,你不爭,就一切一切都沒有。你不爭,別人怎麼知道你想要?
走進胖子房間,馬上過去開窗:“要抽死啊?”
胖子說:“你嚇死我了,走路沒動靜啊?”
張怕說:“大哥,你這大聲豪氣的,我就是跳著進來你也不知道。”
胖子笑道:“你跳一個試試。”
張怕看眼螢幕,是娘炮在說話?站起來問:“娘炮怎麼這個聲音?”
音箱裡傳出來的聲音很沙啞,胖子說:“這還是休息以後的,昨天半夜聽,簡直都說不出話。”
張怕說:“用不用這麼誇張?”
“用。”胖子說:“反正都是誇張了,你說用不用?”
張怕笑了下:“他這也算付出了。”
胖子說:“少說風涼話,有本事你也付出一次看看。”
張怕說:“我又不是主播。”
胖子說:“王坤要瘋了,別看娘炮這麼拼,如果沒有意外,第一肯定和他無關,第二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