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為他們有膽子看我們歡好嗎?”蕭墨冷冷一笑。
“什麼?”
“到了明天,朕荷花池邊召喚皇后的事應該會傳遍全宮。這樣,也不會有人知道朕受傷的事。皇后,扶朕去鳳鳴宮,順便讓太醫開幾副止血的方子來。”
“那……那我有什麼藉口要這藥?”
“皇后嫵媚動人,讓朕難以自拔,難免傷了皇后。皇后失血過多,所以需要止血藥。難道,還要朕說的更明白些嗎?”
蕭墨說著,一貫冰冷的臉上竟是淡淡的笑意。但賀蘭飄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脫下鞋子,往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抽。
………【皇上不要臉】………
好吧!到了明天,大家都知道我和皇帝在荷花池邊野合,還搞了個大出血!雖然我很不要臉,但我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比我更不要臉!我決定了——我討厭他!
“皇后,扶朕去鳳鳴宮安寢。”
“是,皇上。”賀蘭飄悶悶的說道。
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真是好心沒好報!真是農夫與蛇!我怎麼就那麼善良,那麼高貴,那麼的助人為樂?早知道救人的代價是被欺凌侮辱,我真該讓他死在那裡算了!555……
賀蘭飄口中輕輕罵著,卻什麼也不敢表現出來。她只能她嬌弱的身體承擔起蕭墨全部的重量,一步步艱難的向著鳳鳴宮走去。
蕭墨很高,十五歲的蘿莉飄只到他的胸口,他身體的重量也不是一個十五歲的沒練過武藝的女孩所能承受的。可她,只是緊咬著牙關硬撐著,平淡無奇的小臉上滿是倔強。她不會知道,在這漫長的路上,惡魔蕭一直深深的注視著她,唇角滿是淡淡的玩弄探究的微笑。
這個女人……就是朕的皇后吧!
雖然她聲名狼藉,但朕堅持要娶她——只有這樣,才能堵住天下之口,才能得到那個東西……可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究竟是心機深沉,還是就像她平日表現出來的一樣放蕩狠毒?
賀蘭飄……她還真是行事古怪!朕真沒想到她會假裝不認識朕,還故意扇朕的巴掌!雖然她和以前很不一樣,雖然有些不捨,但她知道了朕的秘密,就必須死。必須。
蕭墨淡淡的微笑著,聞著賀蘭飄間的清香,只覺得眼前這個面容平凡的女子就像荷花一樣清麗而誘人。他的唇在賀蘭飄的後頸上方停留,的呼吸灼熱而陌生,讓賀蘭飄的脖子情不自禁的一縮,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丫的,變態!沒事在我脖子那吹氣幹嗎?難道他想對我這個還沒有育完成的小蘿莉下手?變態!
賀蘭飄吞吞口水,決定拿蕭墨的呼吸當成鬼吹氣,堅決不看他一眼。而蕭墨,平靜的觀察著她的神色,突然覺得這個夜晚真是很美好。
很有趣的神情呢。明明很害怕,明明很不情願,但她還是就義般的扶著我,極力避免與我有身體接觸。如果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賀蘭飄,應該借這個機會討好我,引誘我才對吧!究竟是什麼讓她有那麼大的改變?還是說,她是冒牌貨……
蕭墨想著,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爍爍光,在黑暗中就像一隻華麗而邪魅的貓。當他們終於來到鳳鳴宮時,賀蘭飄小心翼翼的把他扶進自己的寢宮,沒讓任何人現蕭墨的異常。當她長舒一口氣,正要離去,蕭墨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你你要做什麼?”
賀蘭飄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洪水猛獸。她就像只警惕的小鹿,眼神乾淨清澈,讓蕭墨也有些許的怔然。可是,他仍然平靜的說:“留下來,伺候朕安寢。”
………【曖昧包紮】………
丫的,皇帝果然開始變身成色狼了!雖說這個時代的女性都嫁人早,但我怎麼能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與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他把我吃幹抹淨怎麼辦?不對,他好像是我丈夫……可這樣也不行!
“臣妾笨手笨腳,恐怕伺候不好,還是讓紫薇來伺候皇上吧。”賀蘭飄討好的望著蕭墨。
“朕不想讓別人知道朕受傷的事。紫薇來伺候也可以,到時候把她殺掉就是了。”
“不要!還是我……我來伺候。”
又是一陣寂靜。
在燈火通明的宮殿中,本該是夫妻,本該互相信任、愛戀的兩個人就那樣的互相望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他們的眼中都有警惕,有探究,唯一沒有的就是愛意。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突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也終於打破了這種令人窒息的安靜。原來,是太醫院的太醫送來了為皇后“補血”的藥汁與包紮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