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只要有錢糧,美味的酒‘肉’、漂亮的衣物應有盡有。
況且,家中的活兒都有那些奴隸們去做,辛苦慣了的‘女’主人們一下子空閒下來。
由儉入奢易,男丁們回到家中,感受到妻兒發自內心的喜悅之後,也不禁感慨,之前的那番辛苦也是值得的。
在太史慈的大力支援下,兀楊部落的裝備都是上上之選。
正所謂千金買馬骨,只要兀楊部落過的越來越好,那麼,一定會有更多部落成為李賢手中的刀!
見識到兀楊部落的轉變之後,夫‘蒙’青冉陷入了沉思當中。
顯然,漢人是將兀楊部落當作刀槍來驅使的,他們眼下的風光,都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拼搏出來的。
夫‘蒙’部難道也得這麼做?
這一切值得嗎?
不過,夫‘蒙’部還有選擇嗎?
蹋頓雖然死了,可是,烏桓各部還有著不弱的實力,再者,鮮卑步杜根等人絕不會坐視夫‘蒙’部恢復壯大,他們一定會出手!
夫‘蒙’青冉明白,有了兀楊部落的榜樣在先,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甘為漢人驅使的部落,那時候,倘若夫‘蒙’部依舊固步自封,不肯就範,豈不是將自己陷入了極其危險的境地?
這一次,夫‘蒙’青冉在將貨物‘交’割完畢之後便匆匆地離開了。
畢竟是干係到部落生存的大事,夫‘蒙’青冉必須與族人商議一番再做決定。
這一次‘交’易,太史慈用糧粟、盔甲、鹽粒換來了八百匹良馬。
夫‘蒙’部本身沒有這麼多馬匹,他們也是拿著鹽粒以物易物,才換取了足數的良馬出來。
不談夫‘蒙’部自身‘交’易的收穫,單是這種轉手倒騰的生意就為他們賺取了大量的利益。
原本夫‘蒙’部的權貴們還在盤算著,類似的‘交’易若是多做上幾筆,部落很快就可以強盛起來。
誰知道,匆匆而返的夫‘蒙’青冉帶來了一個令人驚恐的訊息:“這是漢人與我們的最後一次‘交’易了。”
夫‘蒙’部的族長,夫‘蒙’青冉的哥哥夫‘蒙’懷遠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八百匹良馬,我們已經是傾其所有了呀,當時漢人不是隻要求七百匹就可以的嗎?我們多‘交’付了一百匹,難道他們還不曾滿意?可惡的漢人,實在是太過貪婪!”
夫‘蒙’青冉搖頭低語:“不是貨物的原因,兄長,不知道你是否聽說了兀楊部落的事情?”
夫‘蒙’懷遠皺起眉頭:“就是妻兒為漢人脅迫,完全喪失了尊嚴的烏桓人?怎麼了?”
夫‘蒙’青冉嘆了口氣,自家的兄長明明從漢人手中牟取了天大的好處,可心底卻依舊不曾認可漢人,由此可見,舉族投奔漢人的決定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成行的。
不過,為了闔族上下近萬丁口,夫‘蒙’青冉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想:“兄長沒有去過涿郡,不知道這漢人的都尉是個厲害人物,他麾下的兵馬實在以一當十的‘精’兵強將,一個小小的都尉況且如此,他身後的州牧李賢又是怎樣的豪傑?”
夫‘蒙’懷遠嗤之以鼻:“漢人若是厲害,何必要烏桓人自相殘殺?他們自己解決便是!”
夫‘蒙’青冉一陣無言,這種驅使他人廝殺的手段‘陰’狠毒辣,比簡單粗暴的拼殺高明瞭無數倍。
有心繼續勸阻,可是,夫‘蒙’青冉明白,自家兄長依舊沉寂在恢復草原王者的夢境之中,讓他向漢人屈膝納降,實在是太過艱難了。
夏末秋初,草原上正是羊‘肥’馬壯的季節,每年的這個時候,烏桓、鮮卑、契丹等遊牧部落都會南下劫掠。
然而,今年卻有些不同了。
烏桓人的王者蹋頓在冀州敗的灰頭土臉,連‘性’命都丟了。
一個蹋頓並不足以震懾部落的貪婪之心,可是,誰曾想,漢人竟然拉攏收買了一群烏桓人,這夥烏桓人劫掠,殺人,可謂窮兇極惡。
兩個月的時間,草原上便掀起了腥風血雨。
原本磨刀霍霍向漢人的遊牧民族反過來竟然成了他人劫掠的物件,這讓人情何以堪。
鮮卑、烏桓這些遊牧民族不同與漢人,他們部落與部落間的聯絡很是薄弱。
這種分散的局面給兀楊部落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沒了‘婦’孺老幼的牽絆,兀楊部落的五百騎軍來去如風,他們不懼怕報復,草原之大,卻沒有一個部落是他們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