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報】關注「起點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訊息,過年之後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辛紫從唐寅褐房中離開之後,就再沒回過與他一牆之隔的客房。
明白辛紫心思的柳斯琦為她在自己住處旁騰出了一個偏方讓她住下。
這樣一來親近是有了,卻有些頂不住辛紫魔怔似的整日的唸叨。
“阿褐在京中事物太繁忙,我隨他去了只會耽誤了他的正事。”
“他那天那樣氣血攻心,一口黑血濺了滿牆,會不會傷了元氣,留下什麼後遺症在身上?”
“那把絕塵匆匆打出來,不知道合不合手?是會為他對敵時增添幾分勝算還是多幾分阻礙來?”
柳斯琦失笑,輕輕搖頭,這些他如何答得上來。
“他不是還在這裡,你這些問題只管去問他好了,在我這裡問再多次也是徒勞。”
阿紫就低了頭,有些失神:“我怕擾了他靜養。”接著又收斂了哀怨的神色,轉而笑著道:“不過我現在忍忍倒也無妨,等到他養好了身子,不再擔心我害他分心,再將寶箱送回東原朝廷,從那裡脫身,就能毫無後顧之憂地穿過天塹去與我相見了。”
這話倒引得柳斯琦側目:“他是這樣與你說的?”
阿紫用力點頭,似乎沒有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妥,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柳斯琦無奈笑著搖頭,心中卻叫苦不迭,這唐寅褐,自己說服了他留下阿紫。他倒好,與自己打起了太極,三兩下就把這棘手的問題給拋還回來,自己明知有詐,還不得不笑著接下他這一招。
但話說回來,這倒也是無奈之舉。
只怕以辛紫對他的依賴,不這樣講。根本不可能令她安心。至少在離開的時候辛紫是帶著希望的。也不至於如他那般絕望。
這算是將所有痛苦都一個人背了?
想到這些,柳斯琦搖頭,這一對。真是讓人頭痛。
那一天來的比阿紫預想的要平靜的多。
有婢女依照柳斯琦的吩咐前來為她收拾行裝,阿紫只能苦笑,自己哪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呢?除了一顆心,她什麼也沒有。
所以她輕裝簡行。來到停靠著一艘木船的江邊。
聽師父說,他們將沿江而下。直到江水奔流入海的地方,天塹就在那裡。
可眼前這艘船卻比自己想象的要小了許多,體量甚至比不上先前冷杉號,看著這約莫僅能容納百人的船隻。阿紫狐疑地望向柳斯琦——難道不是所有妖物一齊遷移?
柳斯琦模稜兩可地道:“天塹不過是窄窄一條被劈開的海路,它的通量有限,同時透過太多。掙脫了兩邊的水幕,引得海面坍塌。周圍的海水重新灌進去,到時候所有族人同歸於盡,就太冒險了。”
辛紫點頭,自認為了解了其中的緣故,又加了一句:“也對,正所謂細水長流嘛,其他人只管隨後跟過去也是一樣,應該還會有許多這樣的船隻預備著的是嗎?阿褐之後就可以乘著其中一艘去找我。”
柳斯琦笑容更加苦澀起來,並不點破。
說話間唐寅褐一行人走了過來。
阿忠和寶兒緊跟在阿褐身後,後面跟著抬著寶箱的志宏志偉,和牽著幾匹駿馬的王虎小鵬。
難得看到人到的這樣齊整,還帶著隨行的物品,阿紫朝著眾人揮手,笑著道:“這就要走了?”
阿忠笑著回道:“是啊,目送你離開,我們就走,原本兩日之前就該離開的。”
辛紫點頭,抬頭望向唐寅褐,他只淡淡地笑著,看著自己微微頷首,沒有開口。
辛紫只當他還在為了自己所謂的修養心性而刻意與自己疏遠,卻不知他不過是怕自己一開口就露出破綻,最後忍不住不顧一切拉著阿紫遠遠逃開,那之前做的一切也就前功盡棄了。
看著兩人相顧無言,站在一邊的寶兒上前一步緊緊抱住辛紫,眼淚止不住落下來。
“去了西方那些個神仙住的地方,一定要保重自己,別被欺負了。”寶兒在阿紫耳邊小聲囑咐著。
阿紫緊緊回抱住寶兒,找回兩人久違的親密感覺來,笑著用力點頭,道:“我若是受了委屈,就坐船回來找你們,讓你們替我做主。”
寶兒聽了只當她是在玩笑,破涕為笑。
與其他人一一別過,阿紫滿腹狐疑地在柳斯琦的帶領下登船。
似乎出了阿褐出奇的平靜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真是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