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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斯琦的問題無異於捅破了自己與母親之間最後的一層紙,直接切中了柳夫人試圖避開的那處要害所在。
柳夫人有片刻的猶豫,嘴角噏噏,目光中卻有片刻的躲閃。
再也不願意聽自己這位一向寡情的母親多言什麼,柳斯琦有些膩味地擺擺手,眼中盡是失望。
“罷了,罷了……”
他搖著頭,眼中淚光流轉,曾經失去最親最愛之人的種種悔恨與不甘湧上心頭。
他曾為此離開金色森林,獨自在外漂泊數十年不回頭。
不是他冷酷,也不是他試圖拿母子親情做籌碼懲罰自己的生身母親,不過是他不敢去面對。
他不想每每看到自己母親的那張臉,都想到這絕美的面容下隱藏了一顆怎樣堅如磐石的心,陷自己和所有這片林子裡的妖巫於不義。
藥仙谷的那場大火燒燬了他多年來的避難所,也讓他不得不去面對去正視自己與母親的關係。
或許是時候冰釋前嫌了。
或許這些年她與自己一樣忍受著內心良知的折磨而最終有所悔改。
回到這個自己生長的故鄉之前柳斯琦這樣告訴過自己。
現在看來真是自欺欺人。
她不會變。
她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白衣女王,在她心中,對整個族類的統治永遠高於血肉親情。
或許是柳斯琦眼中的痛苦和絕望多少讓柳夫人有些動容,她嘆息了一聲,試圖替自己辯解。
“今天早些時候那丫頭和那個男人的話你也聽到了。我給了她機會。是她自己放棄了。她是那個女人和人類的孩子,她身體裡流著一半的人類血脈,這就註定她不屬於白衣這一脈。我是否打算帶她離開,這早已經不是問題的癥結所在了。”
這樣的大道理,從眼前這位尊貴的女人口中講出,講得這樣坦率,大義凜然。
若是換了二十年前的那個自己。只怕柳斯琦早已經嘆息著接受了她的說辭。
可此刻卻只是火上澆油。母親每一個替自己開脫的字眼都生生敲打著柳斯琦的良知。
“所以你打算袖手旁觀?所以你任由她自生自滅?所以你見死不救?”柳斯琦一聲聲的責問,一次次夢迴二十年前那場慘案,都滿是對母親的恨。和對自己的責備。
被這話語刺中,柳夫人眉頭皺成一團,冷冷道:“一碼歸一碼,不要把今時今日那丫頭自己的選擇怪罪到我頭上。更不要把那些陳年舊事都牽扯出來,為那一次的放手。你究竟要恨我到什麼時候?難道那場變故是我一手策劃的嗎?”
柳斯琦眼神漠然,許久之後才低聲緩緩開口道:“有時候,明知自己有能力救卻見死不救,就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是你的無情把她逼到了絕境,你沒有策劃那場事故,卻無異於謀害她的幫兇。”
另一邊。踏出客房的阿紫沒能找到師父的身影,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沒有了白虎坐騎。柳斯婭一身白裙赤腳走在一地金色落葉鋪就的土地上,身輕如燕,腳下不帶一絲聲響。
不確定是偶遇還是提前策劃,她就那樣不聲不響地堵在了辛紫面前。
“藥仙柳斯琦的徒弟?”膚白如脂貌美如花的女子挑起眉毛,言語中滿是挑釁,“你倒是有些能耐,騙我搶去你的匕首帶回來,不過是借我的手給你親愛的師父通風報信吧?他倒是真疼你,看到匕首第一時間趕到河蚌林去英雄救美。”
說話間柳斯婭抬起手中玉笛挑起辛紫的下巴,仔細端詳起來。
這張臉倒是與她很像。
阿紫伸手推開撐在臉下的玉笛,冷冷看著對方道:“匕首是你要奪去的,怕是你自己弄巧成拙,如今卻要賴在我身上嗎?”
柳斯婭聞言一聲訕笑,接著突然滿眼寒光,飛身上前一把揪住阿紫的衣領,藏於衣袖中的那把刻著聖心螺鈿紋的匕首刺向阿紫的臉頰。
阿紫滿臉震驚,卻並未退後半步。
“說吧,你來金色森林究竟是何居心?是想要仗著你那點血脈攪得這片林子不得安寧嗎?像你那死去的母親一樣不知死活?”
冰冷的刀鋒拍打在臉上,卻遠不及對方口中的話語更讓阿紫心寒。
她的母親也曾經在這林子裡住過?
卻不曾與她見過一面就這樣離開了人世間嗎?
阿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