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獨擋一方的大將,說不定將來曹老闆發揮人格魅力仍然會將其收為帳下,眼下還是不要把彼此的關係搞得太僵為好。
這麼想著,吳凡連忙翻鞍下馬,對張郃也抱拳道:
“在下乃曹軍軍師將軍吳凡。今洛陽受災嚴重,又值戰亂初定,特奉我家主公之命,運送五萬糧食送與天子。”
張郃聽到吳凡的名字,表情上掩飾不住地有些吃驚,不由得再次上下打量了吳凡幾眼: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聲名赫赫的天策將軍吳凡!嗯,今番相見,果然是儀表堂堂,氣宇不凡!
不過,袁紹早在命令張郃與其它三位將軍把守城門的時候,就交待過除袁紹軍之外,不許放任何部隊出城,也不許任何部隊進城。因此,縱使吳凡這支部隊是為運送糧草而來,張郃也不能違反軍令放吳凡進去。
於是,張郃面上有些作難地對吳凡道:
“報歉,袁紹大人有令,不許任何部隊進城,還望吳將軍諒解。”
袁紹此舉之用心,已經是昭然若揭啊。
吳凡心中暗道,故意裝做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伸手取出一封錦書來,遞與張郃道:
“差點忘了,這是天子親筆手諭,請張將軍過目。”
張郃拿過假做的手諭看了一眼,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命曹操分拔五萬軍糧入城,以解糧飢之危。這首手諭以張郃的智力來分析,雖然有些疑點,但又找不到切實的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判斷。這讓張郃十分為難。
吳凡自然看出張郃為難的心情,添油加醋道:
“天子命我軍送糧入城,張將軍莫非要以一人之力對抗天子之命乎?”
張郃沒有辦法,只好命手下士兵對車載糧草進行一番檢查,確定車上所載果真只有糧草後,張郃將假做手諭還給吳凡,對這支部隊放行。
吳凡率軍走後沒多久,張郃立即命令一名衛士快速回去袁紹中軍大營,向袁紹報告這一訊息。
卻說此時的袁紹中軍大營,袁紹手下眾人正在分析洛陽局勢。
本來袁紹對於爭奪天子這件事不怎麼上心,他的意思是要集中力量攻下幽州公孫瓚,再揮師北海,而後自己就坐擁冀、幽、青、並四州九郡,天下四分之一皆在自己手中。那到個時候,自己根本用不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直接就可以自立皇帝了。
但是,長史(六品官)沮授的一番厲害分析,讓袁紹覺得把天子弄到手也不錯,雖然自己根本沒把天子當回事,但手上有這麼一張牌總沒什麼壞處。況且,幽州公孫瓚經過自己幾次攻伐後,已經搖搖欲墜,勢力滅亡只在或早或晚間。因此,袁紹命長子袁譚領顏良文丑二員大將與公孫瓚繼續火拼,自己則率領主力部隊奉詔趕來洛陽,尋機奪取天子。
(歷史上,“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句話就是沮授提出來的;曹操是聽從毛玠的建議,“奉天子以令不臣”。挾和奉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意識理念,這也是為什麼曹操一生不稱帝的一個重要原因之一。)
正在與眾人分析當前局勢,張郃派出的衛士匆忙跑進中軍大帳,向袁紹道:
“稟啟大人,曹操奉天子手諭,命部下天策將軍吳凡率領一支部隊運送五萬糧草,從東城門進入城中。”
袁紹一聽吳凡的名字,眉頭就皺了一下。此前吳凡對他所說的那句關於呂布的壞話,正如吳凡料想的那樣,回到平原後就被沮授道出了其中玄機。等袁紹得知中計,再派人從平原趕往安德港去尋呂布時,呂布早已經被曹軍假做書信所騙,倉惶逃往小沛去了。
吳凡啊吳凡,你還真對曹操忠心耿耿啊,出謀劃策費盡心機。當年在我手下時怎麼不見你有這勁頭,真是氣死我也!
這個袁紹,他只埋怨別人對自己做得不夠,卻看不到自己在用人機制上存在的嚴重問題。若不是他親奸佞遠忠良,以吳凡的性格來講,還真就不見得會轉投他人。
心中埋怨了一回,袁紹對這名衛士有些不耐煩地道:
“知道了,命令張郃,在吳凡押運糧草出城之後,再來彙報即是!”
衛士領命,轉身跑了出去。
沮授這時離座道:
“主公,以臣來看,吳凡與其手下兵將必不會出城。其送糧進城只是藉口,包括那道天子手諭也必是假造,目的就是誆騙我軍守城部隊,得以堂而皇之地進駐城中。”
袁紹聽罷一怔,道:
“曹阿瞞不過區區八萬人馬,又無後繼部隊,難道也有爭奪天子之心不成?”
沮授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