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

吳凡連連稱是，也隨著小喬附合，把孫堅一頓批鬥。

二人批鬥了孫堅一陣後，小喬突然想起什麼了似的問吳凡道：

“對了，你是怎麼答覆他的啊？”

吳凡苦笑道：

“我當然不會答應了。雖然我那三個老婆對此都不會有什麼異議，但你不同啊，為了照顧你的感受，我也不能直接就把這門親事答應下來。”

小喬聽到這裡臉上的陰雲頓時消散不少，連嘴角都帶著一抹笑意。吳凡察顏觀色看到這一幕後，話鋒一轉，又繼續道：

“不過……”

“不過什麼？”

小喬立即有些緊張地追問。

“不過，你也看到了，戰爭中士兵的生命不比蟻螻頑強多少，轉眼間就是成百上千的人死於劍刃之下。孫堅之所以主動向我提親，無外乎是想以我為靠山保全江東群臣在降曹後能善老終生。如果我當即拒絕，孫堅必定會認為我這次勸降沒有誠意，繼而不肯歸降曹軍。那樣一來，孫曹兩軍免不得又是一場激戰，屆時又將有數萬將士死於非命。出於這一點考慮，我沒有向孫堅明確表態，而是回來向大哥請示，由大哥定度。”

小喬聽到這裡，一雙秀眉不禁微微皺了起來，撅著小嘴兒道：

“那你大哥是怎麼說的啊？”

吳凡把兩手一攤，道：

“大哥沒有立即給我答覆，說要考慮考慮。”

剛說到這裡，有衛兵將帳簾挑起，一名曹操手下的從事文官走進帳來，手拿一封令書，對吳凡道：

“吳都督，魏公有令：為了減少我軍傷亡，儘快平定江東，命您即刻迎娶孫堅之女孫尚香為妾，不得有誤。”

說完，把令書交給吳凡，隨後就告辭回去了。

從事文官剛走，小喬就一把將令書從吳凡手裡奪了過來，開啟後從頭到尾仔細觀瞧。來回看了三遍，最後賭氣地把令書往吳凡身後的床上一丟，坐在炭火爐旁的木凳上，兩眼看著炭火爐再不言語。

吳凡隨後也把令書拿起來看了一遍，故做無奈地嘆了口氣。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帳篷裡陷入一片死寂，耳邊只有木炭燃燒時響起的輕微噼啪聲。

約有二分鐘之後，吳凡打破沉寂，道：

“我去找大哥說一聲，讓他把這個軍令收回去。”

說著，站起身就往帳外走，小喬直到這時才抬起頭來看向吳凡道：

“這樣做，不好吧？”

吳凡站住，回頭看向小喬道：

“你的意思是……”

小喬道：

“古語道，軍中無戲言。何況是軍令？你這樣會讓曹操很為難的，以後還怎麼管束部下？”

難得小喬還明白這個道理，吳凡心中欣慰。卻是仍然有些遲疑地道：

“不過，如果我娶了孫尚香，你肯定不能接受啊。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這輩子如果不能娶你為妻，我會抱撼終生的。由此，這份軍令我是違定了。”

如果說前面那些話吳凡都是在逢場作戲的話，那麼這句話，卻是發自吳凡內心。

沒錯，戲做到現在，如果小喬仍然不肯答應吳凡娶孫尚香，吳凡接下來真就會向曹操請示，收回這道軍令。

至於什麼軍中無戲言之類，那都是些場面話，相對吳凡與曹操之間的關係來講，根本算不上問題。再者，這道軍令本來就是曹操與吳凡“密謀”而就的，只有曹操，吳凡，以及那個從事文官知道；就算曹操最後收回軍令，也不至於會造成太壞的影響。

綜合而言，吳凡娶孫尚香，必須建立在小喬能答應的基礎上。如果小喬不答應，其它什麼都免談。誠然，不娶孫尚香，會令孫曹兩軍再次陷入廝殺，不過正所謂世事難以兩全，吳凡在這個問題上的抉擇會自私一點。

小喬又低頭沉默了一陣，隨後卻是笑了一下，揚起臉用有些調侃的語氣道：

“我又沒說要嫁給你，你娶誰和我有什麼關係呀？”

吳凡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苦瓜相，緊走幾步來到小喬面前，蹲下，扶著小喬的雙膝道：

“大姐，你這麼說可就不地道了，光天化日之下，你想玩兒死我啊？”

小喬看著吳凡撲哧地笑了一聲，隨後揚起頭來嘆了口氣，道：

“生逢亂世，身不由已。我們女兒家在這種亂世裡尤其命薄如紙，真乃嗚乎哀哉啊。”

吳凡聽著小喬這種似乎很深奧，卻又似乎根本就是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