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蘇二丫說著,便要轉身出去。 事情都已經弄明白了,她也懶得再聽這掌櫃的掰扯什麼,說來說去不過就是想要攀關係,就算是薛升在這裡她也懶得搭理,更何況還是個表外甥。當年左相一脈落馬,這薛升沒被牽連便不錯了,這幾年也低調的很沒有蹦躂。 此時若是知道了薛記的事,保不齊最痛恨這掌櫃的便是薛升了。 再者便是薛升雖是知府,卻也是苦寒出身,而尚書府一門清貴書香門第的世家是沒法比的,更別說江辰如今在軍中那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蘇二丫抬腳就往外走,那掌櫃的急急說道,“江小姐,江小姐……” 不過,掌櫃的還沒說完剩下的話就啞在了喉嚨裡,不為別的,他一抬頭就看向門外,蘇明遠已經帶著高縣尉等一眾捕快都來了。掌櫃的心中一冷,有些反應過來! 原來這蘇六公子只是在穩住自己,早就派人去縣衙喊人去了! 歷來聽聞這蘇明遠鐵面無私,最是公正,若是今個這事被他查到什麼蛛絲馬跡,自己必然逃不過去。想到這,掌櫃的掉頭就往自己屋子裡走,卻被藍靈給攔住了去路。 “江小姐這是何意?在下只不過是想去個茅廁,方便一下。”掌櫃的摸了一把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問道。 蘇二丫失笑,“我看掌櫃的想去方便是假,想趁機把罪證轉移或者銷燬是真吧?” 說話間,蘇明禮和蘇明遠高縣尉等人已經進來了。 “江小姐!”“江小姐!”高縣尉和那幫捕快看到蘇二丫連忙抱拳行禮,蘇二丫搖搖頭說道,“若是我所料不錯,真正的葫蘆瓶就在掌櫃的屋子裡。那人去找出來,把物主扶進來對證吧。” 蘇明遠沒料到蘇二丫已經摸清了,父女兩人對視一眼蘇明遠心中明白過來。女兒定然是動用了那靈力,所以才敢肯定的。當即,蘇明遠一揮手,讓人把小兩口帶進來,對證。 典當行門口圍滿了人,大家都很好奇這件事會如何落幕。 此時,那些知情者見蘇明遠親自來了,便大聲把自己聽聞的隱情全部都說了出來,眾人譁然。原來這薛記典當行竟然這麼大膽,在蘇大人眼皮子底下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蘇明禮得了蘇二丫的提示,也知道大概位置,和捕快進了掌櫃的屋子,不多時就找到了那個真的葫蘆瓶,掌櫃的被捕快架著,見到葫蘆瓶都被找了出來,面如死灰的癱倒在地。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蘇明遠沉聲問道。 掌櫃的面色慘白,看著蘇二丫不甘心的問道,“敢問江小姐是如何得知,那葫蘆瓶是在我屋子裡的?” 蘇二丫神秘一笑,輕聲道,“這麼簡單的道理,掌櫃的竟然想不明白?沒有別的,只因我問起的時候,掌櫃的眼神往那屋子裡瞅了好幾眼,若非寶物就在裡面,掌櫃的何至於如此?” 掌櫃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蘇二丫,喃喃道,“江小姐,僅憑我一個眼神,就斷定那葫蘆瓶在屋裡?” 蘇二丫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掌櫃的。 掌櫃的垂下頭,整個人已經被打擊的無地自容。 蘇明禮當然知道小侄女是在說假話,打擊掌櫃的,輕笑著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高縣尉和幾個捕快面面相覷,他們也沒想到蘇二丫竟然會給出這樣的回答。這麼輕易的斷案,實在是……有些兒戲! 不過,看著面前的葫蘆瓶,他們卻又覺得有些神奇! 此時,捕快和年輕婦人扶著年輕男子一起進了屋,夫妻兩人一見到葫蘆瓶就激動起來,“就是這個!就是這個!這才是我們家祖傳的葫蘆瓶!謝謝大人,謝謝各位大人!” 小兩口十分激動,他們沒想到能這麼快就把丟失的葫蘆瓶給找回來! 那年輕婦人更是對著蘇二丫和蘇明禮蘇明遠三人跪了下來,“多謝小姐!多謝小姐!今日…若不是小姐出手相助,恐怕我夫妻二人就要被薛記這些惡霸給打死了!” “快快請起!不必如此客氣!”蘇明遠上前虛扶一把,說道,“此事也怪本官沒有發現,這薛記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偷樑換柱之事!害你等受了這皮肉之苦,放心,這一應醫藥費都從薛記的帳上出。” 說著,蘇明遠又道,“把東西和贓物一併拿到門口,還有薛記的這幾位也都押到門口去,讓老百姓看清楚。查封薛記典當行,貼上告示,以往有受過薛記荼毒的受害者,都可以憑藉證據討回損失。” 蘇明遠話音剛落,高縣尉和幾個捕快便把人押到了門口,年輕男子手裡抱著葫蘆瓶,和門口包袱裡那對碎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圍觀的老百姓一看,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薛記果然害人不淺,包藏禍心!若非蘇大人帶人查明,我們還矇在鼓裡,以後說不得也得上當啊!” “蘇大人英明!又為咱們江城除了一害!” “是啊,今個多虧江小姐和六公子……” 百姓們議論紛紛,不過都很高興。無非就是痛罵薛記,和讚揚蘇家。 蘇二丫聽了很是高興,和蘇明禮趁人不注意就先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