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是奇怪,紅隊一點這麼做的意思都沒有。”
“因為紅隊中組織進攻的人是加文·博爾傑和阿萊·拉塞爾。”艾米麗撇嘴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和楚有仇。我曾經看過在學校內的友誼賽中,他們兩個利用來回傳球來戲弄楚。他們今天似乎也還想那麼做。”
“是這樣?”其他人都有些驚訝。楚在他們的印象中雖然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乖孩子,卻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得罪人。
“今天上午在球場外面,他們還嘲笑過楚是一個不會踢球的中國人呢。”
聽到艾米麗這麼說,大傢伙都沉默了。看起來這場比賽對楚中天十分不利。也許頓斯酒吧的參訓者在這最後一步就要全軍覆沒了。
是的,拉塞爾和博爾傑到現在都還對在友誼賽最後時刻被楚中天拼命斷下兩人的傳球,那一幕而感到耿耿於懷。比分是5:0,對於那些英國同學們來說,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但是對於兩個出身職業足球的驕傲青年來說,最後時刻被他們存心戲弄的小角色給斷了球,實在是很丟臉。
那時候的場邊,有不少笑聲。兩個人並不清楚那些笑聲有哪些是針對他們,又有哪些針對中國小子,他們固執的認為那些都是嘲笑他們的聲音,而一切的原因都來自於那個小子頑強的一鏟。
他們顯然不想那麼輕易放過楚中天,所以他們把主攻方向放到了中路,他們要直接沖垮楚中天,在這個比校內友誼賽更大的舞臺上令曾經讓他們出過醜的中國小子出更大的醜,來作為彌補。
在這個時候,他們自然就主動忽略了自己是怎麼戲弄對方的這個“起因”了。總之,錯的都是那個中國人,自己是肯定沒問題的,是無辜的受害者!
※※※
楚中天分析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處境,發現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被動地等待對方找上門來。而且他還特別希望對方上來作弄自己,最起碼那樣自己還有機會與他們兩個正面對決。如果被對方用不斷的長傳球反覆調動,那就真是慘到家了,一身力氣都無處使去,只能在一趟又一趟的衝刺折返跑中無謂地消耗掉體力,還絲毫不能阻止對方的進攻。
自己的隊友在前面發起了又一輪攻勢,他卻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兩個中後衛,一個門將,這就是他的後盾,虛弱的簡直經不起一陣風。那兩個喜好助攻的邊後衛又衝上去了,而且沒打算回來。他們也想用這種表現來引起場邊那個主教練的注意。
個人英雄主義者總是比那些沉默的基石更耀眼,他們是璀璨奪目的鑽石,綻放光明引人注目就是他們的特權。
那自己算什麼?
一個可憐的傻瓜?總算是想要重新拾起足球了,來參加的這場試訓卻只是為了在更多的人面前丟臉嗎?被人戲弄,聽著場下無情的嘲笑聲,再一次感受那種孤獨無助的滋味?
自己的五個前鋒加兩個邊後衛——不,或許應該叫他們邊前衛——隊友的攻勢結束了,他們的簡單傳遞被對方的中場攔了下來,連三十米都沒推進去。
斷下球的紅隊發動反擊,兩個邊後衛在拼命回防,作為邊後衛,攻要能上的去,退要能回得來也是吸引主教練的一個特製……只可惜他們的兩條腿跑不過在草皮上快速滾動的足球。
拉塞爾傳給博爾傑,然後加速向前衝刺,幾秒鐘之後,博爾傑將足球傳回給他,自己加速前衝。
四次這樣的傳遞之後,一頭黃髮,身材高挑瘦弱的拉塞爾就到了楚中天面前五米處。
※※※
坐在看臺上的艾米麗已經看出來拉塞爾和博爾傑那兩個傢伙要對楚中天做什麼了。她從看臺上站起來,衝著場內很不淑女地大喊:“拉塞爾你們這兩個混蛋!!”同時,她還沒忘記高高豎起自己的中指。
那兩個混蛋沒有聽到,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在意。現在他們只想著狠狠地羞辱楚中天這個中國混蛋。
老本特在搖頭,他覺得這麼做很過分。不管怎麼說,足球比賽還是要講一些體育精神的。不故意羞辱對手,就是其中一條。也許現在的年輕人並不在乎那些看起來死板又可笑的規則了,但他是一個老球迷,他遵循那些老的規則。
“如果被他們這麼耍的話,楚不會有任何機會向教練證明他的能力……”傑克遜感到一絲遺憾。面對著現在場上的情況,他自認楚中天一個人是無解的。
面前是一個正在帶球的球員,他的兩邊還有最少三名插上接應的隊友,可以選擇的傳球方向有兩邊,可以接應的點有三個人。另外他可以選擇趁著防守球員的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