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蕭永桓說的是,助她奪權,而不是輔助宿晏。
宿晏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只是這件事,也該告知他一聲。
接到宿夙訊息的宿晏趁著夜色到了宜春樓。
宿夙正坐在桌邊,手心杯盞中是萬金難求的顧渚紫筍。
“你倒是有閒心喝這麼好的茶。”宿晏坐到她面前,自顧自的也倒了一杯。
“我為了你的事,今日可是在禮部忙的焦頭爛額。”
明日便會有大臣上奏國庫空虛,此時奢靡送公主出嫁不是明智之舉。
文瑞帝最是看重臉面,他親口說的十里紅妝必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和親這回事自然也是往後稍。
“哥哥。”宿夙淡聲開口。
“嗯?”宿晏抬頭,“你同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直言便是。”
宿夙也不拐彎抹角,“我想當皇帝。”
“噗——”一口清茶噴出,宿晏好險沒被自己嗆死。
看宿夙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他正了正神色,“你認真的。”
肯定句。
宿晏倒摸了摸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
“女皇啊!”他讚歎的看了一眼宿夙,“我就知道我妹妹不是池中物。”
“白日給你的密信只說了要造反,你怎麼想起來要自己當皇帝?”宿晏問道。
“不想和親。”宿夙有些厭惡的提到這個字眼。
“你同我一起造反,我當了皇帝,你自然也不用去和親。”宿晏認真的看著她。
“你不給?”宿夙瞥了他一眼。
宿晏:“哪能啊,你就是要星星月亮,我也得試試。”
“只是你要是想當皇帝,有些麻煩罷了。”他想著,“首先母后可能會被我們氣死。”
“母后那邊我去說。”
“那就沒問題了!”宿晏點點頭,“老頭子若是安安分分的也便罷,可他竟然將主意打到你頭上,那就是罪無可赦了。”
宿夙自然贊同,文瑞帝千不該萬不該,打她的主意。
“對了,替我去找一樣東西。”宿夙不經意開口。
“什麼?”
她告訴了他一個地點。
即便不解,但是他還是覺得妹妹這樣做有自己的道理,點點頭,“知道了。”
*
數日後,一副棺材從後門進了公主府。
宿夙屏息開啟。
因著前朝皇陵是一處冰窟,此時棺材裡的屍身倒是儲存完好。
如果忽略掉斷裂的四肢以及面目全非的頭顱的話。
宿夙拿著手帕,像是捻起什麼髒東西一般,拽住了頭顱上的一根辮子。
拎起來之後火速丟在地上。
“出來吧,你的仇人找到了,送你。”宿夙淡聲開口。
蕭永桓從樹上飛身而下。
他厭惡的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頭,隨意的踢了一腳,“這種髒東西不該出現在公主府,擾了小公主的清淨可就不好了。”
“無妨。”她擺擺手,“這裡交給你了,明日同我出府。”
蕭永桓挑眉,似是在問,“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出去?”
宿夙當做沒看到,轉身便回了正殿。
不知道蕭永桓對那屍身幹了些什麼,夜半三更之時,腓腓說道,“宿主,任務進度又有增長了。”
*
直到蕭永桓跟在宿夙身後出了府,這種不真實感才減輕了一點。
他打量著早已改朝換代的上京,滿目新鮮。
“話說,你要帶我去哪?”蕭永桓看著宿夙。
“見見你家的旁支。”宿夙頭都沒抬。
“哦~”蕭永桓摸了摸下巴,瞭然點頭,“原來還沒死絕。”
“不止沒死絕,還差點就成了我的丈夫。”宿夙這才挑眉看他。
蕭永桓氣笑了,語氣裡竟帶著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你那個廢物爹受蕭家旁支牽制?”
宿夙扶額,難得帶了些尷尬般的點頭。
事實確實是這樣。
蕭永桓搖搖頭,“還好宿家出了你,要不啟朝怕是要變天。”
齊王蕭城自南方北上,本來應該直接入宮面聖的。
卻中途收到了一封信。
看到信中的內容,蕭城提起了絲興趣。
按著信中內容等候在此處。
本來以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