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我可派了精銳,不要妄想聯絡他們了。”杭九生疑惑地望向他,自己好像從沒想過要與那些人再聯絡吧?
外面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寒風夾著雨水吹來,打得人臉生疼,驪歌恍若未覺,怔怔地走在路上,任由侍衛在他頭頂撐起一把傘。驪歌忽然覺得好悲哀,曾經那麼好那麼好的兄弟,曾經青梅煮酒,抵足而眠,曾經並肩作戰,互相扶持,那時關係真的很好,真的是以命相交,關叔曾說,不要相信任何人,至少不要全信,可他卻相信那個人絕對是自己可以留出後背之人。可是……如今這是怎麼了?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防著他了呢?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自己了呢?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這世上就真的沒有自己可以全心信任的人了嗎?
雨水打在青石板上,滴滴答答,擾得人心煩。地上積了水,靴子踏上去就濺起一蓬水花,這空氣本就溼冷,此刻更是讓人感到寒氣由腳下升上來。燭光照映下,水面恍恍惚惚映出驪歌忽而長忽而短,彎彎曲曲變了形的影子,燭光搖曳,那影子也隨之擺動,情狀說不出的詭異。驪歌停下腳步,默默注視著水中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