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到了對著我耳朵踢來的一腳,還算這小子有良心,下腳不太重。另一個人踩著我的手腕,拿走了我手裡的槍。開始去踩我身邊的另一具屍體,我閉著眼睛,一隻耳朵裡嗡嗡作響。另一隻耳朵裡充滿了三個男人嘴裡嘟囔著的垃圾話。
噗。從他們的慌張程度看,應該其中一個被狙擊手打爆了頭。我的額頭上瞬間流出了冷汗,對面的狙擊手看來是在等這三個人。嗒嗒嗒,剩下的兩個人開始朝四周胡亂開槍,我依舊趴在那裡沒有動,這三個笨蛋就不知道觀察一下我身上被打爛的揹包嗎?
噗,又一個。最後一個終於學精了,我的耳朵裡除了他喘粗氣的聲音,其他的再也聽不到什麼了。嘩啦,嘩啦,他應該是換了一個新彈夾,然後又把步槍上了膛。我也算是玩槍的老手了,他懷裡端著我的最愛,八一槓。
噗,他也死了。我笑了笑,心裡更緊張了。如果狙擊手不來驗屍,老子還要趴到什麼時候?
漸漸的,從狙擊手的方向,一個輕盈的腳步,慢慢的向我走來。他先把我翻了過來,然後就去摸我身邊三個人的屍體。我偷偷的瞄了一眼,這個人背對著我,身上揹著一挺重型狙擊步槍。我的手慢慢的摸向手邊的匕首,抓到之後反握在手心裡,又一次掙開了眼睛。他還在三個人的身體上忙活著,用匕首,一個一個屍體的開瓢。當他發現最初的一具屍體眼窩裡的空洞時,我從背後將他撲倒。
等我騎在他的腰上,一隻手死死的按住他抓刀的手,另一隻手高高抬起準備用刀刺穿他脖子的時候,我怔住了。這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女人,我遲疑了,女人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和表情看著我,怎麼可能有人在原地爬了一夜都沒有動了一下?然後我握刀的手還是落了下去。只一拳,我就打暈了她。
等她再醒來時,我已經用吊床把她裹好,綁在了樹上。三支八一槓,一挺重狙,兩隻黑星,還有足夠我揮霍的子彈。黃哥我又一次滿血復活了,女人醒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看了看她,笑道:“我不就是吃了你一盒行軍肉罐頭麼,至於這樣死盯著我?”
女人的臉一陣潮紅,又一陣發白。終於忍不住張嘴說話,聲音還蠻好聽的:“你你……你怎麼穿著我的衣服!?”
我道:“其實你是想問為什麼你沒有穿衣服。”
變成階下囚的女人,頤指氣使道:“這是哪裡?把我放開!”
我歪著頭看了看她,這女人太奇怪了,她的表現絲毫沒有末日倖存者的做派。我用粗糙的手捏了捏她那絲滑的小臉,有某種物質粘在了我的指尖,我用手搓了搓,竟然是化妝品。她年齡不大,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上著淡妝,難怪我脫光她的時候,沒有發現她擦著粉。她似乎並不明白現在的處境,可有如此耐心的狙擊手,我只好認為她現在的表現是一種偽裝。想到這一層,我反手一巴掌摑在她粉嫩的小臉上,奸笑道:“裝!讓你裝!”
我扯住她的頭髮向後拉,吃疼的她揚起了頭,我看著她臉上被我打出的掌印道:“說!你的同夥在哪裡!這是什麼地方!”
女人一改臉上驚恐中帶著鄙視的表情,換成了一副趾高氣揚的嘴臉道:“讓你從飛機上打下來的滋味不錯吧?可誰讓你們不顧警告強行透過我們的領空!”
我捏住女人的下巴道:“少廢話!你為什麼要伏擊我!”
女人道:“別高看你自己,你還不配讓我伏擊,我只是捎帶手。”
我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只有膠囊大小的電子產品道:“這是tmd的什麼玩意!”
女人笑了笑道:“和你這種層次的人講了,你聽得懂嗎?”
她是我的階下囚,可現在我反倒覺得自己是一個白痴了。我被這個女人氣的面紅耳赤,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一刀了結了她,也省的現在自取其辱。我扯開她身上包裹著的破布,讓她光著身子暴露在空氣中,我以為在氣勢上扳回一城,結果她笑的更開心了。
她好容易收起笑容道:“以為這樣就能逼我就範?我勸你還是殺了我吧,你休想從我這裡討到半點兒好處。”
我走到她近前道:“誰說我半點兒好處都討不到?反正是荒郊野外,四下無人,孤男寡女,正是老子人生得意的時候,”說著我開始對她上下其手,“等到老子春風一度的時候,你就知道我能不能討到好處了!”
可這似乎根本對她不起作用,又開始了她那鄙視的笑。我在她身上磨蹭了一小會兒,竟然對這個從裡到外都十分的女人的女人提不起半點興趣。我從後腰摸出折刀,割斷了她身上的繩索,收起了放蕩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