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丁浪來到這裡。這個男人再厲害,大家也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能將這千萬喪屍海消滅乾淨。車隊唯一能做的就是繞路,繞路,還是繞路。
車裡胡天再也受不了了,扯住丁浪的衣領道:“他媽的還要繞來繞去到什麼時候!這個村子老子已經記不清來過幾次了,想去哪裡趕緊的!老子已經讓你繞糊塗了!”
丁浪冷哼了一聲,死死的盯著胡天的眼睛。胡天這才想起來他手裡扯著的是誰的衣領,猛的撒一手,想要說話,可是嘴唇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丁浪冷冷道:“你是糊塗了,糊塗的忘記了我是誰,是不是需要我再提醒一下,你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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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度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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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桑狹小的車廂裡,與丁浪同坐在後排的胡天使勁的向後靠,強忍著顫抖道:“浪……浪哥,我錯了,我錯了……”
丁浪對司機道:“開快一些。”
司機一個激靈,緩緩的加大了油門。胡天還在向後使勁,嘴裡一直喊著,浪哥,浪哥,饒了我。丁浪卻依然是撲到了胡天的面前,胡天以為等待他的是一頓拳打腳踢,可閉著眼睛等了半天,除了臉上能感覺到丁浪的鼻息,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胡天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丁浪面無表情的臉就在他正前方不到一尺遠的地方,冷冷的看著看。他剛想開口,整個人忽然向後一閃,從車裡甩了出去。胡天在地上打了無數個滾兒之後,消失在了車後的塵土裡。
丁浪關上車門後,幽幽道:“停車。”
丁浪乘坐的這輛破車一停,整個車隊也停了下來。他下車之後,幾個要緊的手下都相繼為了過來。兩個嘍囉把一臉是血的胡天拖了過來,車速並不是太快,不過此時的胡天也是奄奄一息了。龐達和李敢看著丁浪,丁浪揮了揮手,二人帶著他去治傷了。沒有人敢問胡天到底犯了什麼事,被丁浪從疾馳的車裡扔了出去。
梁武道:“老大,我們還是要趕緊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咱們的油料再多,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
周鐸道:“是啊,轉來轉去的我都懵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丁浪並沒有理會手下們的七嘴八舌,蹲在路邊像是在尋找什麼。幾個掌兵的手下開始議論,議題也無非就是如何進兵,或是如何圍地休整。而丁浪依舊是默默的尋找著,大家又議論了一會兒,丁浪站起了身子,用一隻手指指著南方連綿起伏的秦嶺道:“集合全部特種兵,帶足武器彈藥,馬上就有大仗要打。其餘人,由老顧帶隊用最快速度拿下這個我們來來回回三四趟的小村鎮,清理完喪屍之後,在村口設定路障,不管哪個方向遇到人和喪屍一律火力全開,不讓任何兩條腿走路的動物過去。特種連,跟我來!”
說話間,丁浪從後備箱裡取出了一把八一槓,揹著一書包子彈就向南跑去。周鐸,梁武,房鎮山和李正果帶著四十幾個偵察兵緊隨其後,很快就消失在了漫漫田野裡。老顧望著四周無邊的麥田和玉米地,有些出神,旋即大喊道:“子彈上膛,給我衝進鎮子裡去!”
二百多個一路上早就殺紅眼的男人,身後是二百多個同樣見慣血的女人,以秋風掃葉之勢蕩平了這個戶不滿千,口不盈萬的小村鎮。之後大家兵分兩路,男人們去挨家挨戶的開罐頭,女人們把汽車開進了鎮子,然後利用鎮子裡的東西在主路上設定路障。不到正午時分,老顧帶著人除了鎮子南面開著一個口子,等著丁浪帶人回來。這個死氣沉沉的鎮子,變成了一個戰鬥堡壘,四周也瀰漫起久違的炊煙。
堡壘按下不表,且說這偵察連一路。
丁浪他們向南走了沒有多遠,周鐸他們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們隱蔽在一個草坡的後面,眼前是一個用火車車廂,大卡車還有鐵皮,木板依靠著山勢圍成的一座大營地。營地大門的一側,是一個人工瀑布,清清的河水向北流了沒有多遠,河道就消失在了地面上,一個黑黝黝的隧道吞沒了它。
周鐸小聲道:“老大,這是哪裡?”
丁浪道:“秦河水庫度假村,看樣子我的判斷沒有錯,這裡果然是個倖存者營地。”
梁武道:“老大,你可真是神了,看樣子這裡的人不會少,要不弄不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些火車車廂都是從哪裡拉來的?”
丁浪道:“這附近就是黑水車站,長安交通便利,只要倖存者不傻的冒泡,用膝蓋也能想到把這個利用起來。”
周鐸道:“我們現在幹看著,對方人數太多,總不能硬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