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她叫鄭巧,她的手可一點都不巧,叫她拉個窗簾,整個窗簾都給她拉下來,叫她擦棋桌,棋桌的腿就要被她壓斷,有時候裝的特別淑女,有時候又特女人,裝的風情萬種,可她又不是風情萬種的人,總是很不倫不類,她卻不管別人的眼光,還稱自己是百變女郎,打扮的時候很妖,不打扮的時候頭隨便一弄,瀟灑的我行我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打就打想鬧就鬧,絕對是性情中人。
這一點太子很欣賞,一般人都做不到她這樣灑脫。
而且她說話很算話,也很有義氣,是個單純將傻氣的人,就喜歡別人都哄著她,只要稍微哄哄她她就對你特別好,上次輸給了太子,她就將當天所有的棋子洗乾淨後才回去的,當然,少不了要破壞就個棋盤棋子的。
馬溢洋總算想起來這些人是誰,也是,下棋時都只看棋不看人,誰還能記得住他們吶,不過聽這個暴力女一說,馬溢洋馬上就想起來,上次答應人家約好一天再戰的,卻放了人家鴿子,馬溢洋也覺得不好意思,也就任由這個暴力女拖著。
“小子,這就是我們的太子殿下,有本事就和我們太子殿下下一盤,敢拒絕我砍死你!”鄭巧凶神惡煞的威脅,而且嗓門跟銅鑼似的,大,這一點太子已經見識了,不是她想吸引別人注意,而是她的嗓音低不下來,比如考試的時候人家輕聲問她:”鄭巧,這題答案是什麼?”
成績不錯又很將義氣的鄭大姐立刻扯開嗓門說道:”答案是多少多少……”於是兩人的試卷都被老師收走,鄭巧又跳起來,卻怎麼也不會和老師幹架的那種乖學生。
馬溢洋脖子一縮,跳著叫道:”大姐大,你先放開我,哎喲,你先放開啊!”
太子頭疼的撫撫額頭,這位鄭大姐的神經真是比碗口還粗,這麼多人圍觀你都看不見嗎?我可不可以裝作不認識你?還有……公眾場合能不能不要叫太子殿下,很丟臉吶。
鄭巧可不知道太子在想什麼,她現在想的就是怎麼報仇,被自己人欺負是一回事,被外人欺負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臭小子,贏了他們居然跑不見了,還放他們鴿子,害自己等了一天。
鄭巧的心眼特實,她說等人家就在圍棋社等了一天,社團裡的其它人都走*光了,就她還在等,後來還是他老爸騎著哈雷來接她回去的。所以現在鄭巧看到馬溢洋火氣才會這麼大,鄭巧拖著馬溢洋嚷道:”放開?該死的,放開要是又跑了怎麼辦?”
“哎喲,大姐大,不跑,我上次真的是有事!”向來只有人對馬溢洋投降的份,馬溢洋那裡這樣求饒過,馬溢洋今天也算是遇到剋星了,遇到這麼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還是個個子小小的女生……
“好,那你馬上過去和太子殿下下棋!”鄭巧說話太算話了,說放就放,馬溢洋踉蹌了下站好,揉著胳膊。
太子真想找塊豆腐撞死得了,你們玩你們的,我看看就好了,不用將我也拖進來了吧,而且鄭巧,你對我是不是太有信心了?
太子想到剛才自己看的那一盤棋,貌似就是這個男孩子和另一個優秀的小棋手下的。
太子之所以記得馬溢洋就是因為馬溢洋下棋時出了妙手時會情不自禁的跳起來翻跟頭然後讓監賽老師給拉回來這件事給太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太子感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太子正要拒絕說今天有事,沒想到馬溢洋已經先叫出來:”大姐大,改次再下吧,我也要去隊友們那裡去集合,上次我就是偷跑出來的,這次再遲到,老師非得砍死我!”馬溢洋此刻說的老師是指他的圍棋老師李赫九段。
“改天?該死的,我就知道你要逃跑!”鄭巧的嗓門大,吵的馬溢洋也有些下不來臺,馬溢洋傲然的看著鄭巧呲笑:
“都說了今天沒空,你們要是想再輸給我一次就直說,找個小學生來不怕她輸了,回去後哭鼻子嗎?”馬溢洋說話氣死人不償命,鄭巧氣的臉漲的通紅,圍觀的人鬨笑,馬溢洋的幾位隊友此時也都結束了比賽,也跟著起鬨。
太子看著別人鬧是一回事,參與又是另一回事,太子事不關己的看著他們笑,轉身欲走,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耳邊傳來夾雜著粗粗的喘息聲:”請……請你和我下一盤!請和我下一盤”所有人都被他聲音裡壓抑的渴望給震的愣住,馬溢洋也愣住,不敢相信的看著被稱為太子殿下的小姑娘。
吳力為已經不再是幾年前的小鬼,已經和太子一樣升上初二的他身高已經有一六八公分,太子疑惑的看著這個陌生人,遲疑道:”貌似……我不認識你吧……”太子對自己記不住人的缺點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