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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是今rì的情形卻有些特別。

李蒙所面對的這支涼州騎兵;與往常所見羌胡部落大不相同;不僅紀律嚴明;令行禁止;而且對方指揮的將領似乎深悉官軍戰法;每一次指揮攻殺;總能卡在李蒙所部的關鍵節點上;讓李蒙所部每一次變陣、調動都變得步履維艱;不過一時三刻;就被殺得陣腳大亂。

李蒙急得一頭冷汗;一連三次向段煨求援;被段煨一陣痛罵:“我軍以逸待勞;更兼陣勢嚴整;你面對的還只是叛軍一支偏師;居然片刻之間就被殺得大敗;如今居然還有臉來求援兵?給我滾回去死守人馬不夠你自己填上去;若賊軍有一兵一卒突破左翼;老子取你的人頭祭旗;諒董將軍也不會說什麼。”

李蒙被罵得狗血淋頭;也激起胸中一股蠻勇之氣;親自率軍一連打了幾個反衝鋒;擊退了涼州騎兵的攻勢;堪堪穩住陣線。涼州軍氣勢稍斂;一時不能擴大戰果。

段煨剛剛罵走李蒙;右翼便傳來敵襲示jǐng。一支涼州騎兵不知何時摸到細川河下游;又溯河而上;突襲董軍右翼。千百鐵騎自清晨的薄霧中突然出現;讓董軍一陣手忙腳亂。

段煨凝神觀察半晌;突然一笑:“猶猶豫豫;不進不退;必定是李文侯無疑人馬不多;不足為慮”

話音剛落;一直悄無聲息的大軍正面突然鼓聲大震;無數騎兵如cháo而至;大陣之中;悍然打出湟中義從北宮伯玉旗號。

湟中義從一向是涼州邊軍最重要的騎兵兵源;雖說一年多的惡戰下來;折損不小;但此刻一往無前的勇悍身姿;依然可見當初傲視涼州的風采。大軍甫入戰場;先聲奪人;直向董軍陣線的正面撲來。

段煨面sè凝重異常;心知已經到了一決生死、得失交關的關鍵時刻;斷然一聲厲喝;潛藏許久的弓弩手翻然起身;利箭如暴雨般潑灑在湟中義從陣中。臨死的慘叫聲接連響起;很快又消逝於清風薄霧之中;湟中義從對同袍的傷亡視若未見;聽若未聞;衝鋒的勢頭未見絲毫減緩;轉瞬間殺到董軍陣前;面對長槍重甲森然相向;依舊迎面而進;仿若一股滔天巨浪;重重拍打在董軍的陣地上。

能夠頂住狂風巨浪的;只有海邊亙古不移的頑石。董軍雖然jīng銳悍勇;但終究比不得礁石的堅固頑強。他們連rì被圍驚恐;昨夜又幾乎一夜未眠;本就有疲憊之態;面對湟中義從悍不畏死的猛攻;漸漸不支;陣腳連連後退。

段煨焦急萬分;連聲下令;將後陣第二線、第三線的兵馬全部填了進去;終於擋住了湟中義從的強大攻勢。陣線堪堪穩固下來;騎兵機動與衝鋒的優勢不再;形勢迅速逆轉;湟中義從的傷亡也開始大了起來。

段煨稍稍鬆了口氣;但是很快又蹙起眉頭;騎兵相對步兵;尤其是陣型嚴密的步軍;本就有天然的劣勢;唯有依靠其機動力與衝擊力打破步軍陣型;才有取勝的機會。此刻董軍穩住陣腳;照理涼州軍應當收攏大軍後退;在此組織攻勢才對;可是眼下不論北宮伯玉還是李文侯;依然力戰不退。

這樣的情形;在段煨看來只有兩種解釋;要麼涼州軍主將都是笨蛋;根本不懂得用兵;要麼;他們還藏了後手。

北宮伯玉和李文侯能是笨蛋麼?敢說這種話;非讓段煨這樣的涼州老邊軍笑話死。

既然他們不蠢;那就只剩下一種解釋;他們還有後招。

直上雲霄的喧囂聲中;段煨突然jǐng醒;心頭猛跳;後背上冷汗直冒;“虎字營去哪裡了?董將軍一再提醒的那頭老虎崽子去哪裡了?”

不等段煨回過神來;左翼正與李蒙僵持的涼州軍突然分開兩翼;向左右迂迴;似要包抄其後路。前軍過盡;後陣中突然豎起一杆大旗;黑底金繡;旗上……一隻似貓似虎的怪獸;迎風招展。旗下一騎飛來;直闖李蒙中軍。

“敵將死來”一聲虎嘯;千軍辟易;李蒙所部當者立斃;原本嚴密的陣勢波開浪裂;被來將殺透陣中。一道寒光驟現;刀光下只有李蒙驚駭yù絕的目光。

虎字營在這裡;涼州虎將也在這裡;露出了他們兇狠的獠牙。

第一百三十四章 還箭(三)

說來真不好意思;昨天忙昏了頭;竟然忘了請假。年底事情總是多;這一段有得好忙了。不過只要晚上不加班;定然有更。也請各位書友莫怪;這年頭生活不易;咱總得幹活吃飯不是?

自武功城下斬傷華雄之後;董卓軍中就出現了一種說法;那些參加過武功之戰的將佐兵士互相告誡;說是與涼州叛軍交戰之時;最危險的事情就是撞見金城的那頭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