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擦；怎麼好像這章還是欠的帳？還都還不清了？

；

第一百三十二章　還箭（一）

萬馬奔騰；聲勢喧天；尤其是在寂靜的深夜之時。涼州軍的大營很快被驚起而sāo動起來。

虎字營一路賓士；倉促不及舉火；只能摸黑而行；總算人多勢眾；聲勢頗大；倒沒有幾個掉隊的。小老虎領著一干親衛排眾在前；親自為大軍開路；他出營之後並未打馬狂奔；反而有意壓下了速度；不疾不徐地前行——成公英所擔心的急切躁進之事並沒有發生。

小老虎心裡默默估算著時間。冬rì晝短夜長；小老虎在帳中枯坐一夜；對時辰記得清楚；此刻離天亮約莫只有半個時辰了；他默默思酌；若是能在凌晨即將天明之際趕到河邊；最是有利。依小老虎的推測；董卓既然連夜築堰；必定要吩咐部下大軍連夜準備；好隨時渡河；等自己天亮趕到時；董卓所部正好是一夜未睡；正是最疲憊的時候。

“董胖子啊董胖子；且看是誰更快一步。”小老虎心中頗有自責之意；只為自己沒能儘早看破董胖子的詭計；叫他整整一夜從容施為。一步之差；原先的大好局面又變得撲朔迷離；如今只能搏一搏運氣；寄望於董胖子的計劃沒能順利施行才好。

…………

東方天際微見魚肚；虎字營在小老虎的控制之下按時趕到細川河邊。列陣已畢；小老虎駐馬丘陵；俯視著河岸；這裡正是昨rì他與成公英窺視董卓大營的地方；視野開闊；董卓大軍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小老虎剛到不多時；身後傳來北宮伯玉罵罵咧咧的聲音：“虎娃；你個小崽子；老子叫你害得；覺沒睡好不說；連飯都沒吃好。要是你小子料錯了；董卓這邊沒什麼變故；看我不收拾你”

隨著喘著粗氣的罵聲傳來；山丘西坡爬上來幾匹馬；正是尾隨趕來的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

不等北宮伯玉上來山頂；小老虎先就高聲問道：“你不是不想來麼？”

北宮伯玉怒道：“鬼他孃的才想來；老子是怕你這小崽子莽撞吃虧；回頭見了老邊不好交代。要不然；老子管你去死？”

“那你自己上來看看”小老虎冷笑道。

小老虎話音方落；北宮伯玉一干人策馬來到；放眼一看；登時目瞪口呆；原本還想與小老虎爭論吵嘴的；卻一時都失了聲。

數里之外；細川河上巍然聳立一座二三丈高的攔河壩。壩在董卓大營上游；正是昨rì所見董軍破冰捕魚之地。那裡的河岸兩邊都是丘陵；高出平地數十丈；黑sè的攔河壩就夾在兩山之間；阻住了上游的河水。此時天氣酷寒；攔河壩上游一邊積水成冰；在壩體上結起厚厚的堅冰；晶瑩閃耀；讓人愈覺水壩的堅固。

水壩的下游；水流斷絕之後；水面迅速下降乾涸；冰面也因此變形破碎；碎冰鋪滿了河床；冰下卻是成片的鵝卵石。

裸露出來的河床上；一群群董軍將士正在過河。亂石碎冰；固然車輛難行；但是徒步行走卻是無甚大礙的；那些軍士行進雖然緩慢；但是細川河本就不寬；董軍的撤退又是有條不紊；已經有不少人到了對岸。

山丘上；眾人震驚不已；李文侯失神自語道：“董胖子怎麼還有這等手段？那水壩怎麼立起來的；難不成董胖子還能請的神仙下凡？“

北宮伯玉一醒過神來；氣得臉sè鐵青；咆哮道：“狗屁的神仙；那就是董胖子搞得鬼兒郎們；隨我殺上去；休叫董胖子跑了”

北宮伯玉一聲厲喝；就要下山整兵出戰；卻被小老虎一把揪住拉了回來；“你急什麼；仔細看看；董胖子早就有準備；就等著你撞上去呢。”

北宮伯玉盛怒之下沒有細看；得了小老虎提醒；認真一瞧；不由得心頭一驚；直咬後槽牙。只見河西一帶；原先董卓立營之地上；數千jīng兵嚴陣以待；長槍重甲；森然西向；將河床上幾處能夠涉渡的地點牢牢守護在身後。

“董胖子哪來這麼多步軍？”滇吾看著眼前的軍陣；亦自心驚。騎兵最懼怕的就是嚴陣以待的步軍；尤其是官軍中甲械jīng良；讓衣甲不全的涼州軍去衝陣；必然死傷慘重。

“是馬軍；董卓叫馬軍下馬步戰。”成公英拿鞭梢指著董軍陣地的一角；“你們看；那一片地方；駐守的兵馬沒有鐵甲；只有輕甲、甚至皮甲；完全是馬軍裝扮。”

“就算是馬軍又如何；官軍陣勢布得嚴謹；甲械又jīng良；咱們硬拼可拼不過。”李文侯焦急地說道；其中退縮之意；不言自明。

眾人都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