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專門請了伎藝者表演各種技藝,或歌或舞或表演雜耍,以壯聲勢。
今日的胡府當真熱鬧非凡。
胡爺在大堂設下豪宴,專門宴請官員以及有生意往來的巨賈富商。
只見他端著酒杯,精神矍鑠。
輪流每桌敬酒,伴隨著豪爽的笑聲,酒水一杯杯下肚,卻絲毫不顯醉意。
轉到靠近大門邊的一桌,瞄見了一個側影,胡爺不禁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不是葉青松麼?
見他雖端著酒杯,卻一付愁眉不展的模樣。
不知情的人,還道他生意遇到阻滯,卻不想正是如日中天。
胡爺笑嘆了一口氣,年青人過不了情關的比比皆是。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誰也莫笑誰。
只是,這美人卻大有蹊蹺。
老實說,剛開始他半信半疑。
直到一個月之前,葉青松親自前來拜訪。
聲稱要在丹陽建造樂景酒樓,特地提前拜會。
字裡行間大有讓他幫忙拉一下關係。
但絕口沒有提到那件事。
當時,他還真以為自己收到的訊息有誤。
葉青松在當地就有麗景樓,排場極大。
麗景樓他也去過,綵樓歡門極其奢華,是效仿東京孫家正店的排場。
不僅僅是麗景樓,葉青松在附近縣城均設有酒樓茶館,生意做的極大。
但一個生意人絕不可能做沒有把握的買賣。
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他會離地方這麼遠到潤州來開酒樓?
單單是當地的官府商會,就要投入極大的錢財打通關節。
而且還要熟人引薦。
更不用提,那些幫會地痞亦要打點。
但凡一個地方的水都是很深的,可不是那麼容易趟的。
葉青松應該很明白這一點,那為何還要不遠千里到丹陽來,趟這個渾水呢?!
這般作為,豈不是讓人浮想連翩。
所以,他故意裝做很忙碌,對於葉青松的來訪,都避而不見。
整整一個月,葉青松幾乎是日日上門拜訪,都失望而返。
這年青人,太有耐心了。
胡爺不禁讚歎。
老實說,他們還算是忘年之交。
想當年,他第一次見到葉青松的時候,就十分欣賞。
年青人不僅具有聰明的頭腦,最重要的是,十分有德行,這就極為難得了。
現在的商人哪個不是見利忘義,為了掙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就不待見了。
因此,他極力扶持葉青松。
還把自己極為中意的紅艾小姐送給了他做妾室。
他以為紅艾跟了葉青松,這輩子會有大依靠,誰想,竟然會是這樣。
就因為這一點,他才對葉青松感到極為惱怒。
避而不見,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他時刻都暗中關注著葉青松的一舉一動。
葉青松有能力,他一直知道。
猶其是樂景樓竟然已經選下地點,並且開始大舉動工,這讓他很是詫異。
葉青松在丹陽造樓,那勢必要很長一段時間留在此地。
看來,過了大半年,事情還是洩露了。
在胡爺壽辰過後三天,葉青松再一次登門拜訪。
而這一次胡爺親自出來迎接,攜了葉青松的手到花廳敘話。
“青松啊,前陣子實在太忙了,有所怠慢,你不會見怪罷?”
葉青松忙道:“不敢,不敢。在下接連多次上門,恐怕令胡爺很困擾罷,若非在下實在有要事相求,實不敢驚擾了你老人家。”
“不要說這等見外的話,我們都是爽快人,有話就直說罷——”
葉青松暗下決心:“在下與胡爺也算相交多時,有一件事,還請胡爺千萬幫忙。”
胡爺端起茶杯輕抿了幾口,淡然道:“青松,你有什麼事,儘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胡爺,我……在下的一個家奴私自逃跑,但據可靠訊息說,他逃到了丹陽縣……丹陽縣是你老的地盤,還請胡爺幫忙尋找。”
“家奴?我當什麼事,不就是一個家奴麼?青松,何必大費周章,找不到就算了。”
葉青松怔忡片刻,吱唔道:“這怎麼能就此做罷?若是個個家奴都以此為榜樣,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