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茵立即就問。
“太太的正院一向看守森嚴,奴婢費了老大的勁才打聽到的。太太的確是病了,且而病得不輕。只是奴婢沒打到太太是怎麼病了,只知道病了。”
小雨忐忑不安地看姜宛茵。
“打聽不到就算了,繼續說。”
姜宛茵並沒有怪小雨,她在這府里根基淺,打聽不到也正常。
“好像是老太太說太太病了不能管家想讓大奶奶管家,不過太太又說大姑娘和二姑娘也大了,也是時候該學管家了,便讓大奶奶統籌,讓大姑娘和二姑娘協助大奶奶管家……”
“哦。”
聞言姜宛茵似詫異地挑了一下眉。
王甄氏的病該不會是王柳氏做的。難道王柳氏真得手了?
自幾個月前王柳氏聽了姜宛茵的話去了理國公府回來之後,王柳氏和王甄氏就暗地裡鬥上了,而且鬥得很激烈。
知道兩人鬥了上了,姜宛茵就知道王甄氏害王柳氏多年不孕不育之事是事實,王甄氏的確是害了王柳氏。
王柳氏知道王甄氏害她之後就一心和王甄氏鬥上了。不過王甄氏執掌王家內宅幾十年,讓王老爺美妾成群卻沒有半個庶子庶女,讓王老爺的寵妾總會不久就香消玉殞,從這些事便足可知王甄氏的手段。
王柳氏雖得柳陳氏真傳,可到底年紀經驗不足不是王甄氏的對手,在王甄氏手上吃了不少虧。
若是王柳氏真得手了,也不太可能啊。
憑王甄氏的手段怎麼可能輕易讓王柳氏得手。再則王柳氏恨死了王甄氏,若是王柳氏對王甄氏下手,怎麼可能只是讓王甄氏病。依王柳氏的性子,只怕是恨不得讓王甄氏死了才好。
可若不是王柳氏得手,那王甄氏怎麼突然就病了。難道真的只是自然病的。
姜宛茵想不通。思來想去想不通,姜宛茵便先撂下了。
不管王甄氏是怎麼病的,依現在來看老太太和王柳氏顯然是想趁著王甄氏生病奪權。只是王甄氏顯然也不傻,知道王柳氏想奪權,所以提出讓和她一條心的小女兒王秀琳一起管家。
看來王甄氏和王秀琳母女與老太太王柳氏及王秀瑤,這兩方是鬥上了。
想到這姜宛茵腦瓜子突然一靈光,對啊,她怎麼忘了還有老太太呢。
王柳氏可是老太太的嫡親侄孫女,老太太親自養大的親孫子王子勝的嫡妻,王甄氏害了王柳氏,王柳氏必是會將這事告訴老太太。依老太太對王子勝的疼愛,知道王甄氏想害王子勝絕嗣怎麼可能不生氣。
可王甄氏是王子勝兄妹人之母,老太太就是再生氣也不能可能要了王甄氏的命,所以才讓王甄氏病了。
比起王甄氏,老太太才是王家的參天大樹,想讓王甄氏病一場那就不是什麼難事。
她之前因為老太太這幾個月來對她和善仁慈,倒將老太太這個曾經王家後院的宅鬥勝利者給忘了。
能讓王家只有她兒子王老爺一個男嗣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是簡單的女人。
姜宛茵這一琢磨便想通了。
看來這一場後宅鬥爭是不可避免的大爭鬥了。
不過從前世的記憶判斷,這場鬥爭的勝利者多半是王甄氏母女,不然王秀瑤也不會嫁給薛衍,王子勝也不會放棄家主和族長之位避居金陵,甚至在回金陵進十年之後才生下庶子和嫡女。
對這場鬥爭姜宛茵原想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不過想到若是老太太和王柳氏一方鬥敗於她可不利。
看來她得想想法子才行,至少不能讓老太太早死。
一是老太太於她有恩,讓她帶兒子搬到敘春樓還護著她們母子二人,二是老太太若是沒了於她們母子可是大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