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有些不自在，步子都邁差了，臉上露出懊悔的神情，僵硬地走至座位坐下，規矩地把雙手放在膝上，像一個等待家長訓斥的孩子。

碾了菸頭，男人居高臨下俯視端坐的葉五，聲音有些沙啞，“調整過來了？”

沒接到預料中的呵斥謾罵，葉五不習慣地扭了扭身子，點頭，又搖頭，神色茫然，“我不知道。”

男人嘆了口氣，“隨你吧，給你小子七天時間，七天後，總攻。”利落跳下指揮台，揮揮手出門了。

葉五放鬆身子，讓自己癱在椅背，雙眼無神盯著天花板，良久，問：“師傅，我做的對嗎？”

永遠平穩的聲音答：“從人類安危角度來看，對。”

“那從師傅的角度來看呢？”

“對。”末了又加了句評價：“又不對。”不顧葉五閃亮了些的眸子，接著說道：“早在四年前，你就該毀了他。”

毀……不是殺嗎？葉五苦笑，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別人：“那……從我的角度呢？”

沒人回答。A086不會就這種問題作出回答，個人的判斷並非機械能左右，這是他們一直以來奮鬥的目標，A086自然不會犯這種錯誤，畢竟試圖並正在掌控人類判斷的B013是他們一直以來想毀滅的根源。

不管發生了什麼，戰爭不會以個人的腳步停歇，到了這一步，葉五早已沒有了回頭路。

攻入總星，透過帝國第一公主的血脈，叛軍成功尋到了層層保護下的B013本體——是個面無表情的七、八歲男孩。

“我想和他單獨說兩句話。”葉五看向身後一路走來足以交託後背的同伴。

愛麗絲——背叛了自己父親，投靠了反叛軍的帝國第一公主——猶豫了一下，上前抱住她傾慕的男人，湊上唇邊落下一吻，臉色通紅地後退，聲音細小斷斷續續，“大、大笨蛋，小、小心點，我在外面等著你。”飛速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