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接她。”
“將軍”上前兩步伸手攔下他:“等等,好歹也算出來混了這麼多年;事到臨頭出爾反爾,別跟我說‘人無信而不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能把究竟上還是不上女人這種事;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為了要個孫子;他爹也是拼了,言休面不改色,隨口搪塞:“反正您老只是想要個孫子;又沒要求具體生產過程;稍後您挑幾個質量上乘的‘孕育裝置’,我全力配合提供優等‘種子’,咱們就用人工授精吧;據說搞得好,還能一次得倆,多美的事!”不等父母反應;接著又意有所指的說:“還有,勞煩您二老上點心;別什麼貨色都往我床上塞;搞壞了基因算誰的?”
聽見言休這話,“將軍”和言敏不約而同望向秦寶珍母女,但見她二人的臉,雙雙成了豬肝色。
言休繞過愣神中的“將軍”,大步邁過去。
直到言休溜遠了,“將軍”才魂歸本體,冷冷的瞥了秦寶珍母女一眼:“老子平生最恨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搞陰謀詭計的小人,今天看在莫闌珊的面子上,老子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再有一次,休怪老子不給你們留臉。”話罷轉身而去,當他兒子的面落他這張老臉,這筆賬,秋後再算!
言敏嗓音清冷:“莫大嫂,有些事兒,我們不跟你計較,並不代表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當年是我太過自以為是,結果讓小休跟我吃了不少苦,隨後又在他和離離的事上做出錯誤判斷,鑄成大錯,大約你是沒辦法理解那種多年夙願即將達成,卻在最後關頭功虧於潰的痛苦,當然,我們也不需要你理解他,好歹也是十幾年交情,我有必要提醒你,小休他現在只是看上去很好,如果你們還想痛快的過完這輩子,那就本分點,呵——好自為之吧!”
言盡於此,漠然轉身,她都知道些什麼,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譬如:
真正的莫離,早在七年之前就已經死了——如果當初秦寶珍沒有剋扣言休寄給莫離的醫藥費,令莫離的病情得到有效控制,或許她就不會死;
莫離如果不是因為絕望,也不會另嫁他人,如果她死之前,有清醒的一瞬,假如還會想起言休,那麼,她一定是帶著對他的誤會離開的,可他那麼愛她,就因為秦寶珍從中作梗,這成了言休一輩子彌補不了的恨事,同樣的道理,如果莫離還活著,言休和他父親的關係也不會僵到這個程度。
就算當真複製出另一個看似完全相同的莫離又能怎樣,真正的莫離終究死了,言休在自欺欺人,可他的痛苦,身為他母親的她又豈會不瞭解,就是了解他的痛,才讓她更恨秦寶珍。
她那個從小就有些偏執的兒子,一面逼著自己相信莫離還活著,一面卻又卻扒開了s市“陶夭”的墳墓,把她的骨灰偷出來,凝練成“鑽戒”,分別訂進他和莫離的無名指。
痛快的過完這輩子哈——可以有兩個解釋,痛快的活完這輩子,痛快的提前了結這輩子!
前一天,言休派人打砸了一間叫“重金屬”的酒吧,剛開始大家都覺得挺莫名其妙的,後來搞清楚,當年他們酒吧拒絕了一個叫莫離的大肚婆的求職。
誰能想到,七年之後,在她的假想世界中,把這間酒吧的罪責放大,而言休明知道,這間酒吧壓根就不在真實的莫離世界中出現過,卻還是為她打砸了它。
不等言敏回房,就看見言休抱著個裹在薄毯中的女人走進來。
言敏皺眉:“又給她用藥了?”
言休低低的:“嗯。”
言敏聲音沉下來:“你到底有沒也想過要治好她?”
言休仍是低柔的:“她這樣也挺好。”
“好什麼好,小休,你放過她吧!”
言休止步:“媽,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找了回來,放過她,那誰能放過我?”
言敏噎住,言休抬腳繼續走,邊走邊說:“媽,請柬發了麼?”
這個事,他之前全不在意,現在怎麼突然想起要問?言敏滿腹疑惑,不過還是說了:“差不多的都發出去了。”
言休點頭,陰陽怪氣的:“對了,有幾個重要的客人,可不要給落了,不然人家到時候可會挑我理的。”
言敏蹙眉:“什麼重要客人?”
言休對站在樓梯上,幾近全~裸的某女視而不見,頓住腳步,抱著莫離轉身來看言敏:“畫《破碎的人生》的洛邈。”
言敏搖頭:“他前一陣是在國內,可現在沒人知道他去了哪,怎麼遞請柬?”
言休語調輕鬆:“在網路和報紙上公佈一下訊息,他自然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