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就立在那裡,心裡突突直跳,只覺得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美的場面……
水中的美人有些惱火的看著他,水滴從額前的碎髮滴下,沿著白皙的臉頰,之後是分明的鎖骨向下滑落,最後沒在了小河之中,香豔而又誘人,他只覺得腦裡一懵,一陣熱流就往鼻子裡竄了出來,他猛然回神,尷尬的捂著鼻子“突”的轉身,急急忙忙道:“姑……姑娘!對不住!在下不是故意的!我……我馬上就走!”
姑娘!?
伶一陣啞然,剛剛升起的怒氣就被當頭澆熄,正打算叫住那人澄清一下,就聽林子裡傳出那個令他頭皮發麻的聲音:
“月冀!你怎麼啦?飲個馬要那麼長時間!?”
聽著聲音有漸漸靠近的趨勢,伶連發愣的時間都沒有,顧不得許多,“霍”的跳起來,抓著岸邊的衣服一裹,翻了個身就沒了影子,他迅速沒到林子裡,邊穿衣服邊暗自懊惱,皇甫不是要去校場麼,怎麼會路過這裡!?
月冀剛想回話,就見主子竄出來了,怕主子誤會什麼,他邊擦著鼻血邊焦急的回頭看,卻意外的發現那“女子”已經不見了,微微一怔,他眼花了?還是仙女下凡了不成……
“你怎麼啦?中邪啦?”皇甫望著屬下的表情變來變去,像唱戲似的,挑眉問道。
“這……這裡,剛剛有個女人。”他支支吾吾。
“女人?”皇甫疑惑,“這裡靠近軍營,怎麼會有女人!?”
月冥一愣,才想起剛剛那美人的胸前似乎一片平坦,他稍稍感到安慰了些,還好是個男人,他由衷地感嘆:“這男人也有長這麼漂亮的啊。”
“漂亮的男人?”蹙眉。
“嗯,剛剛還在這裡呢,轉眼就不見了。”月冥點點頭。
“漂亮而會武功的男人……?”會是伶嗎?皇甫食指摩挲著下巴,從得知他往將軍府跑了之後,他就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找他,擔心他不顧一切的往南乾衝,但是卻完全沒有他的訊息,要是他混進了軍營,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這麼一想,心裡就突然像撥開雲霧見了青天似的,一個月來的擔憂被一絲突來喜悅沖淡了些,抱著最後一點希望,他迅速翻身上馬,衝著月冥道:“走,先去校場!”
感受到主子語氣裡微微的愉悅,月冀一愣,一個月都沒招人侍寢了,難道才聽到有美人就得按耐不住了?
“還愣著幹嘛!?”前面傳來皇甫威嚴的吼聲。
月冀一個激靈,趕緊搖搖頭甩掉腦袋裡的綺思,翻身上馬,追著皇甫的聲音離開了。
瀾陽新兵營,第八旅校場。
大熊等人滿心期待的等待著皇甫的到來,唯有十三緊張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一方面既怕被皇甫注意到,一不小心就說出些什麼來暴露了伶的行蹤,一方面又不敢像伶那麼自由散漫,說跑就跑,只好硬著頭皮在這裡幫伶圓謊。
皇甫身披那標誌性的暗紅色戰甲出現在點將臺上的時候,全軍都莊嚴的站正,整個隊伍沒有一絲其它的聲響,只餘下了空曠的校場裡“呼呼”的風聲。
皇甫開始在上面講著一些例行的鼓舞士氣的話,但眼睛卻仔細的在下面的每一個新兵臉上掃過,那眼神,好像可以把人的臉盯出個洞來似的。
每個小兵嘍囉都伸長了脖子頂著皇甫那灼熱的視線,即使被看得汗毛直立也頑強的挺直著腰桿,生怕皇甫看不上眼。
而十三則是急的滿頭大汗,巴不得挖個洞鑽到地下去。
不過還算好的是,他站在隊伍的最後面角落裡,大熊就站在他的旁邊,所以他一邊快速的默唸著觀世音菩薩保佑,一邊拼命的往大熊背後挪,利用大熊偉岸的身軀隔斷皇甫看過來的視線。
當皇甫把這裡的小兵們看了個百八十遍,看得立在旁邊的周懷風都覺得腳痠了,他才確認裡面確實沒有伶的身影,失望的嘆了口氣,宣佈檢閱開始。
其實第七旅的檢閱沒有其他旅的那麼麻煩,周懷風為了最直接的體現訓練效果,一開始就讓士兵們對打。
伶請了病假,所以十三就和大熊、二狗分在了一組。
由於差不多有五十組人同時開始對打,皇甫便親自從點將臺上走下來一對一對的指導,月冀跟在皇甫後面,總覺得今天主子特別的奇怪,每指導一個人就要盯著那人的臉看上半天,那眼神,就差要撲上去揪著人家的臉皮扯一扯,難道,真的是慾求不滿了?
令允從看到皇甫走下來的那一刻腦子裡就警鈴大作,皇甫那盯人的勁兒就和排查稅務似的,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