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一個人都由玉衡卿親自挑選和教習,無論是武功還是軍策都是上上之才,梟凌裡的一干人都被玉衡卿慣的“目無王法”,把玉衡卿當天當地,卻不識得皇帝姓什名誰,再加上玉衡卿卓絕的武功和謀略,領導著這麼一干人在前線拼拼打打十幾年,梟凌鐵騎才到瞭如今讓人談虎色變的地步。
可惜玉衡卿“枉死”,梟凌便群龍無首了,樓世珉還妄想要收復梟凌鐵騎為禁軍,梟凌哪裡可能逆來順受,一干人強迫著賀遙曦暫代將軍之位,硬是以為玉將軍守孝之名跑到了墨城,一方面韜光養晦悄悄募軍,一方面暗中尋找玉衡卿被害的證據,只無奈於現下實力不夠,還不足與冷御雲對上,只待放了皇甫嵐蕭入關,讓他們在南乾裡和皇帝打的滿嘴毛,梟凌再悠悠的坐收漁翁之利。
離了陽城一里多地,賀遙曦的眼珠往後撇了撇,倏地一閃就沒了影子。
悄悄尾隨在後面的人一僵,立刻抽出佩劍,飛快的轉身,兩把劍瞬間撞在一起,發出“嗆”的聲響。
賀遙曦兩條眉毛擰到了一起:“你這混蛋來做什麼!?”
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年微微仰著頭,被壓在架著的兩把劍下方,他把鼻子往遠離劍鋒的地方挪了挪,望著賀遙曦笑得一臉明媚,撒嬌道:“小曦曦!!人家來看你嘛!!”
賀遙曦明顯不信:“來看我!?直接來就好了,幹嘛還費心費力的潛伏在北鳳軍隊裡面?”他不屑的切了一聲,嘀咕道,“八成又是接了什麼奇怪的任務。”
少年癟嘴:“才不是任務呢!!小曦曦你好壞!人家真的是為了關於你的事才來的!”說完拿眼瞪著他,“三招之約你又忘啦?明明你在三招裡敗給了我,就答應說要做我的人的!可你看看,你才在寨子裡呆了幾天,就又跑回孃家來了!”
賀遙曦無奈:“玉將軍出事了,我怎麼可能不回來!?”
少年委屈的用衣角擦擦眼睛:“胡說!你明明是在玉衡卿死之前就跑了的!!”
一提這個賀遙曦心裡就來氣,提高了聲音吼道:“還不是你天天晚上……!!”後面的話卻是卡著說不出來了,他紅著臉咳嗽一聲,迅速收劍入鞘,轉身就走。
“蕭白!我不管你又接了什麼任務!總之別跟著我!我欠下一將軍的可不止一條命,他對我可謂恩重如山,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無論怎麼說也要先把一切搞清楚,沒時間和你婆婆媽媽的拉家常!”
蕭白一臉哀怨的神色看著賀遙曦漸漸遠去的背影,轉身,攤手,自言自語:“唉!白眼狼啊……本來是想告訴你個好訊息的,既然你巴不得要甩掉我,那我也就只好保持緘默嘍……”
要不是之前簫璟那死人頭為了點小錢接下了陳賀那個任務,偏偏任務的物件還有點像那位,他才懶得冒著擼皇甫虎鬚的危險一路悄悄跟到這裡,簡直是找罪受嘛!
但隨即轉念又想,簫璟那傢伙新婚燕爾,在冥寨裡頭和新“夫人”鬥法鬥得昏天地暗,整個白冥都被搞得烏煙瘴氣的,還是跟著皇甫他們好啊,又有好吃的,又有美人看,還可以隨時溜出來去看看他家小曦曦,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又屁顛屁顛的奔回陽城去了……
能不和梟凌鐵騎對上當然最好,皇甫當機立斷,在當天就制定好了新的路線,改往墨城西側繞道,繼續南下,直攻雙城關。
出發前夜,皇甫到偏房去尋了伶。
伶正燃了一支蠟燭,披著外套,捧了一本詩集一類的書看著,火光微微跳動,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剪影。
皇甫走過去,給他攏了攏衣服,順手就把人撈到了懷裡。
這幾天都在忙於綠袖的事,他不禁有些心虛:“伶,這幾天晚上沒來找你,你可別趕我出去啊。”
伶的目光還粘在書上,似乎不想聽他廢話,頭也不抬:“正好你來了,說個事。”
皇甫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聽伶慢慢接道:“明天出發,我要回五火去了。”
“為什麼?我不同意!”他想也不想就否決,一想到要他家娘子和那群粗漢子們擠一個帳篷躺在一起,他就渾身的不舒服。
伶奇怪的看他一眼,見後者一臉喝了幾缸醋的表情,滿屋子都是酸味,只好解釋道:“你把我留在這裡,要我怎麼去處理調換軍令那件事情?”
這回換皇甫錯愕了,他把頭心虛的偏了偏,一臉做錯事小孩子的表情,畢竟因為自己的原因,差點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伶把書“啪”的合上,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閃動的燭火:“解決問題可以,但是我要回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