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那些老鼠的藏身地點都查到了嗎?”
卡戎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以往這場鎮壓試煉為了讓家主適應驟然獲得的大騎士力量,不過卡戎可沒打算依靠黑戒。
不說黑戒使用次數越多,奧丁意志重新出現的時間越快,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想透過這場試煉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再過半個月就進入新的一年,18歲的初階騎士級聽起來似乎前途光明,但是這遠遠不夠,他需要的不是潛力,而是實實在在、能感受得到的實力。
沃爾向著天空吹了一聲口哨,天空中一個小黑點慢慢變大,一頭雄鷹以極快的速度飛落下來。雄鷹還沒到達,氣浪就提前席捲而來,將卡戎的劉海吹得飛散。
沃爾向旁邊伸出一隻手臂,而雄鷹則是調整著翅膀的角度,緩衝下降的速度,但在兩隻利爪抓住沃爾的手臂時,還是將沃爾的手臂壓低不少。
沃爾放鬆手上的力氣,就是怕衝擊力將鷹爪擠折擠垮,這些桀驁不馴的傢伙當信使的速度不錯,但往往不知所謂,將自己搞得遍體鱗傷。
開啟系在爪子上的木筒,沃爾從中拿出幾張卷著的紙條,開啟給卡戎看,“少爺,其他勢力打在彼得城裡的暗子,只要前段時間暴露過的都找到了。”
卡戎將紙上彙報的地點都記在腦中,總共十幾個地點,涉及六十七個超凡者,“很好,你去給我準備馬車,兜到最遠的地點,由外往內,今晚就是我狩獵開始的時間。”
沃爾點頭應是,轉身離開去安排相關的事宜,整個墓地變得空蕩蕩的,只有卡戎和眾多墓碑相對而立。。。。。
彼得城捷克街區。
如果說每一個地方都有陰暗的角落,那麼捷克街區就是彼得城最混亂的地方,毒品、販賣人口、賭博、殺人比賽,只要你肯花錢,在這裡都能找到。
聯邦已經開始民主法治,但是總有一些角落是存在汙點,這些不合法生意是由黑幫經營的,其背後往往站著貴族,或者有當權者作為保護傘,只要他們不張揚,不無緣無故對本地人伸手,那他們的存在就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庇護。
在一間陰暗的酒館裡,只有稀稀疏疏幾個客人在灌著美酒,看起來生意並不是很好。
但是這只是表象,酒館真正做的生意是殺人比賽,場地就在酒館下方,儘管不是大規模的比賽,每天依舊有不少人前來觀看,一天十場比賽下來所販賣的門票也有兩百多張,需要付出的成本只是幾個販價低廉的奴隸,幾乎等於無本暴利,堪稱吸金器的行業。
一個奴隸一天只進行一場比賽,輸了只能說明他死了,而贏了,則能吃正常的食物,繼續苟且,等待明天另一場比賽。
馬修是最近這幾天的新秀,五場連勝讓所有觀眾都記住了他,來自飛翼王國,戰敗被俘又被賣成奴隸,是前幾天酒館老闆才淘到的好貨。
陰暗的地牢內,一個個狹窄的牢房擠在一起,散發著又酸又臭的味道。
酒館老闆,也就是殺人比賽的舉辦者,忍著嘔吐的感覺,特地來到一間牢房前,叮囑道:“馬修,等下和你戰鬥的是巴斯克,我已經給他食物裡下藥,在戰鬥到一定程度時,藥效就會發作。你前期要表現得慘一點,最後來個逆轉翻盤,這樣我才能賺更多錢。如果你沒有按我說的做,後果你自己知道的。”
牢房中蜷縮在角落的男人站了起來,手腳上的鎖鏈撞擊著,發出冰冷的響聲,“我知道了。”
看見馬修識趣,霍比這才挪動著肥胖的身軀離開,巴斯克那個雜碎是十連冠,獲得一個星期休息時間,吃飽喝足,精力充沛,霍比不認為馬修能打得贏,那麼大部分觀眾肯定也這麼想。
不過比賽總要有意外,才能賺足眼球,那些押巴斯克的客人才能血本無歸,他這個莊家才能賺得更多。
看著霍比離開的背影,馬修眼中閃過寒芒,“狗雜種,等我離開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在恩特死後,彼得城被層層封鎖,知道德爾家德行的馬修就當機立斷地來到城裡的黑暗地帶,放火燒掉關押奴隸的場子,偽裝成奴隸和其他奴隸一起逃跑,順勢被抓回去。
管理他們這些奴隸的頭已經“不幸”喪生,還有誰會記得他們這些豬狗一樣的東西。
果然這種地方是最安全的,不過這裡只有狗都不願意吃的飯菜,比豬圈還髒的環境,哪怕他勝利五場,也就待遇稍微提高一點。
馬修現在除了想逃離這個囚籠,第二件想做的事,就是將霍比這個雜種剁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