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霜此刻只剩啜泣,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知道躲不過,如今天垂哥快要回來了,她還是堅持不到那一天,她還是堅持不到,她淚眼婆娑倒在榻上,半支起身子,一臉無措地看著皇上走近她。
穆天睿對她的表現很是滿意,他知道已經成功嚇唬住了她,他坐在榻邊,將她拖近:“朕讓你笑,你便得笑。伺候得滿意,留在朕的身邊,朕會讓穆天垂再立戰功,榮歸故里,以往之事既往不咎。”
九霜笑不出來,她的淚更兇了,若是委身皇上她又有何面目再見他,可若是不從,他便要殺了天垂!
穆天睿見她神情恍惚遊移不定又道:“你記住,你活著一天,穆天垂便活一天,你若死了,朕絕不放過他!”
九霜緊緊咬了嘴唇,她罵道:“你身為帝王,沒想到如此卑鄙無恥!”
穆天睿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無毒不丈夫,朕豈容輸給你這個小女子,即便你的心不在這裡,朕也要得到你的人!”穆天睿怒不可遏地將九霜摁倒在榻上,他更多的是不甘心,心裡對於穆天垂的忌憚,對於九霜的不屈從產生莫名的情緒,他粗魯地撕開了九霜的衣襟。
九霜並無反抗,她的眼淚已經止住,只剩下淚痕,她呆呆地望著上方,彷彿靈魂早已遠去。
看著九霜像死魚一般,穆天睿頓時無趣,他看著她半|裸的雪膚和空洞的眼神,內心十分掙扎,他是真心喜歡九霜的,他可不想就這麼毀了她。
他起身便想走,有些後悔這麼威脅她,他甚至覺得自己不夠耐心和真誠。
躲在含月宮屋頂的鬼麵人隱隱覺察到了皇上的猶豫,他悄悄點燃了一炷香伸入了殿內,然後飛身而去的時候順著風,撒了一把粉末,那把粉末遇到空氣,宛若星星點點的螢火蟲一般隨著香味的指引飛了進去,很是美妙。
皇上怔怔地看著那星星點點,哪裡來的螢火蟲?他有些困惑,那些亮點圍繞著他旋轉,隨著他呼吸的氣流盡數鑽入他的鼻孔,但他未曾察覺,只覺得光點不見了?他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但又覺得體內蠢蠢欲動,他轉身看向九霜,九霜已然起身,她怯怯地扣好衣服,她以為皇上改變主意了,正當慶幸逃過一劫,卻迎上了一副全然陌生的雙眼。
那副眼和剛才的憤怒憐惜不同,似冰似火,全無感情,他就像一塊烙紅的鐵,熱氣騰騰地貼了上來,九霜嚇得一陣尖叫,他的胸膛滾燙,連撥出的氣息也似火燒,他用內力廢去了自己的衣衫,揪住九霜的長髮往下一扯,她的頭撞在榻上邊的扶手上,一陣目眩。
穆天睿似瘋了一般,扯光了她的衣衫,強硬進入她的身體,生生以各種角度碾壓九霜,彷彿要將她的四肢給折斷,冷月宮裡傳出慘烈的叫聲……
一輪紅月掛在夜空,狀如鐵鉤,冰冷嗜血。
月色之下,一個帶著面具的人環抱著雙臂立在牆頭,在月色之下他輕盈如鬼魅。
他於夜色融為了一體,嘴角有一絲獰笑,然後轉身悄無聲息不見。
人人都道皇宮禁衛森嚴,在他看來不過如此。
他來到了戰狼王府,伸手接過一袋金子。
天狼翹著二郎腿,將腳高高擱起在桌案上,他的腦袋埋在躺椅裡,顯得很是愜意。
鬼麵人道:“狼王果真慷慨,揮金如土。皇上已經在絕歡散的作用下寵幸了九霜,並且相當慘烈,經此一晚,九霜與廢人無異。另外紅袖發出訊息稱,小春是個易容的女子,顧念惜跳河,她把小春也推下了水,七公子放任小春沒救,先救了顧念惜,根據她提供的畫像小春的容貌與當初九渺峰下假扮七公子的女子頗為相像。
天狼手中的一根毛筆被他咔嚓一聲折斷!好一招瞞天過海,他親眼看著陳雨柔被扔下雪頂,如何還能活,難道這雪頂下另有玄機不成?
鬼麵人似乎猜到了戰狼王的心思,便道:“屬下已經去探查過,雪頂下有一處平臺,倘若下面有人接應,是不至於死的,但是魂不歸確實真死了。”
“哦?”天狼抬起頭來,眼中似有不信,如果魂不歸真的死了,那穆天息也不能算抗旨。陳雨柔皇上本來就是要留她性命的,如此一來,他也不能拿恭王怎麼樣,此人心思縝密,如今又康復了,怕是軒轅灼想要捉她就沒那麼容易了。
鬼麵人道:“在九渺峰有一座墳,屬下去挖開看過,裡面確實是魂不歸的屍首。”
天狼摸著下顎:“那就奇怪了,一個扔下去接住了,一個扔下去怎麼就死了?如果說沒接住那估計連屍首都是找不到的。一定是接住了,我想起來了,他被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