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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頭嘴就是他們如今正在巡邏的一處地方,算是均州境內的漢水之上少有的幾處險地之一,水流不但湍急,下面也有暗溝、河底還有長年激流衝擊成的刀片式的柱石…一不小心落了水,任他再好的本事,都得被龍王爺收去當奴才。正是因為如此,這附近的漁民又把它叫做‘龍王嘴’。
不過雖說如此,這附近卻有幾處淺灘,想要搭建浮橋卻是附近幾縣最好的地點之一。因此這幾日自從應城那邊傳來了清軍大軍於南陽集合,極有可能經均州、光化、襄陽三處入侵之後,光化分軍政府就派人加強了漢水之上的巡防、這刀頭嘴便是其中之一。
“叔,你說這咱們江防水師營十幾艘船都在見面上轉悠,這都第三天了,也沒見到一個鬼影子,哪來的敵襲…。您看咱們是不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到下半夜再回來受凍?叔,我知道這刀頭嘴最隱蔽的一處小徑,那邊雖然有水草…但是…”
“胡扯…”
中年氣得怒喝一聲,惡狠狠的瞪了那個之前差點被風浪拍倒的年輕人,“四孃家的小崽子,咱們領了餉銀穿著這身皮就該老老實實的做事,不想幹…不想幹回頭就把這身皮給我脫下來,我去跟管帶親自說,就說你娃不想做了…。”
“別別別…。叔,我這不是說說嗎…。”
那年輕人的確被他嚇了一跳,連連討好,不敢再提其他什麼了。
“你這小子,別以為五叔不知道你們打得什麼主意…。我可告訴你們了,現在的世道變了,不興以前那一套了。過去是韃子統治、吃我們的喝我們的、沒事還總來欺負咱們,好聽一點罵咱一聲賤民,說得難聽的就是把咱漢人當豬狗看待。所以,你要吃他們、喝他們,不給他幹實事,五叔雖然沒上過私塾,但是也懂得這個理,該…。。可是現在不同了,咱們漢人要復仇了,要幫這幫子作威作福的畜生趕回關外的窮鄉惡地受那天寒地凍去。五叔我如今一個月領了軍政府的十一塊銀元,那可是響噹噹的足銀,咱拿了錢、穿上了身上這身皮,就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不久這短時間晚上辛苦點嗎?咱們祝家莊的一幫窮哈哈什麼時候怕過這個!”
“是…。是…。是,五叔,您老別生氣…。來,我給您點上煙鍋,您老先抽上一口。東子還小不懂事,您老可千萬別忘心裡去!東子,還不快點過來給五叔道個歉!”
見到那紅臉中年人怒起,這一船上的其他人頓時心中慌了起來,其中那個跟剛剛惹怒了他的東子一同進來的年輕人趕忙拍了拍那個叫做東子的年輕人,給了他一個眼神。
東子會意,忙接過拴在船艙上的菸袋,從懷裡掏出火捻子,給中年人點上。一邊嘴裡不斷的倒著謙,就要過去。
“嘭!”
這晚上的風越來越大了,又是一個白頭浪拍了過來,那個叫東子的年輕人手上拿著東西結果沒注意,這船艙被拍得猛地一晃,他也跟著重重的摔了下去,剛巧他的位子離那懸掛的油燈很近,跌倒時他伸手亂抓,結果連帶著拴著油燈的繩子也跟著被帶了下來。
“嘭!”
油燈碰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本就沒有多少燈油的一盞燈灌了些風,頓時熄了去。這船艙之內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只剩下摔倒的年輕人痛呼了一聲。
“哎呦!”
“嘶!”
“你這混小子倒是注意一點!”
那紅臉中年軍官罵了一聲,剛要叫著點燈,突然耳朵一動,小聲疾呼了一句,“都給我安靜下來!”
他平時甚有威望,因此這一低聲怒喝,這船艙內原本還想取笑摔倒的東子的幾個年輕人都只得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就連那想要痛呼的東子都不敢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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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內一陣安靜,紅臉中年人耳朵貼在船艙上靜靜的聽了一陣,臉上在那幽暗之中已經變得鐵青一片了。
因為,這一回的功夫,他連連的聽到了幾聲落水的撲打聲跟小聲痛呼、喊救的聲音。
“石頭,你的耳朵好使,可聽到了什麼嗎?”
船艙內的幾人不自覺的集中到了一起,紅臉中年軍官小聲詢問道。
“嗯…。叔…。。”
那個之前提議東子被他點菸鍋的年輕人話都不利索了,小聲的回答了一聲,不敢說下去了。
“叔,好像是有人被吸進了龍王嘴…嗯,這麼晚了誰還有這閒功夫…。。”
回答的是東子,他雖然摔了一跤,不過對於這刀頭嘴的水勢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