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是從這裡下去的?大概是。搭電梯太危險,因為會被人見到臉孔。”
可是,福爾摩斯往上面的樓梯走去。
“上面?怎會呢?”
片山在上面的樓梯前面跪下來。
樓梯級上,有輕微的褐色痕跡。
說不定,這是……
“黏了血的鞋跡?可能是。找得好!”
“咪噢。”
好話好話,福爾摩斯的聲音似乎有這個含意。
片山急忙轉身去叫鑑證的人。
大崎老師遲到。
不,這件事本身並不稀奇。
大崎經常熱衷於查考文獻,最終忘了講課時間。可是,早上到大學的時間遲到,卻是少有的事。
也許應該歸功於他的女管家市原百合。可是隻有這個早上――
“大崎老師。早安!”事務室的女孩打招呼。
“嗨!”他用嚇人的大音回答,“天氣真好哇!你,怎麼啦?”
“嘎?”
“今天不是比平日漂亮得多麼?”
“是,是嗎?”
見到女孩慌張失措的樣子,大崎笑說:“自信一些!這樣一來,你會漂亮兩倍!”
“碰”地拍拍女孩的肩膀,“蹬蹬蹬”地衝上樓去了。
嚇呆了的女職員,在那裡呆立了十分鐘之久,也許不是沒道理。
這種情形持續到午休時間。
“大崎老師的事,聽說了嗎?”
到處有人交頭接耳地談論這件事,也是理所當然了。
而且,到了中午,大崎對他的秘書說:
“午飯我去外面吃。”
“哦。外面的麵店嗎?”
“荒謬!是搭計程車十分鐘車程的法國餐廳!”
“嘎……”秘書啞然,“但――一個人嗎?”
“你呀,問得好無禮。”大崎笑,“下午的課怎樣?”
“呃――第四堂。二時四十分開始。”
“我可能遲一點。到時幫我叫學生自修。”
“是……”
“那麼,我走了!”正要走出研究室時,大崎一骨碌轉身,“喂!我的領帶有沒有歪?”
“嘎?沒有,沒問題。”
“是嗎?那麼,待會見。”
大崎吹著口哨出去了。
秘書不安地喃喃自語,“是不是去精神?醫院檢查一下的好?”
這時,房門開啟。
“大崎老師呢?”
探臉進來的是室田。
“啊――他出去了,吃午飯。”
“在樓下的食堂?”
“不,好象是――法國餐廳。”
“你說什麼?”
“搭計程車去的,而且不是一個人的樣子。”
“大崎老師嗎?”室田瞪大了眼。
“呃――大崎老師沒有攣生兄弟吧。”秘書認真地問。
室田在學生食堂找到空位子坐下時――
“咦,室田老師。”
過來打招呼的是穿白袍的佐久間恭子。
“嗨,你好。”
“可以嗎?”
“請。”
兩人一同開始吃定食。
“見到大崎老師嗎?”室田說。
“嗯。你不喜歡也看到他的。哼著鼻歌走路,而且步伐輕盈,好象走在雲上的感覺。”
“怎麼回事?”室田搖頭,“現在進入最忙的時期哪。”
“這根本是明眼擺著的事。”佐久間恭子說。
“怎麼說?”
“雖然遲了一點,大崎老師的‘青春’到訪啦。”
室田大吃一驚。
“他已經六十啦。”
“噢,六十也是男人呀。客觀地說,相當美妙。”
“那……他有了戀人?”
“一眼看去,你也明白的。你應該尤其清楚才是。對了,你呢?”
“不要笑我了。”室田苦笑,“不過……太驚訝了。這個書蟲竟然談戀愛!”
“因他發現書本以外還有更好的東西嘛。”佐久間恭子一下子就吃完了,“我要走啦。午休的醫療保健室特別忙的。”
不僅是中學生。現在也有大學生跑到醫療保健室去“避難”。
“辛苦啦――務必要見見大崎老師了。”室田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