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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幫我要步兵師宣傳科李科長的電話。"

"好的;請聽好。"

"喂;李科長嗎?"

"對;請問哪一位?"

"科長;我胡淵明;我在軍宣傳處了!"

"小胡?剛才是你吧?"

"對了。"

。。。。。。

"科長;您近來好嗎?"

"好好;小胡;我跟你說;以前的事別放在心上; 今後有用得著我李科長的地方儘管說;甭客氣;我們師的新聞報道你可要多關照一下;說啥;也都是同一個師出去的嘛!"

"科長;您想多了!"

"好好;有空來師裡玩;噢。"

"一定一定。"淵明把電話輕輕地放下。

此時他既有一種滿足感;又有一種莫名的激|情。他點了支菸; 喝了一口剛沏的西湖龍井茶。

"小胡!"

"到!"

是宣傳處處長進來了。淵明急忙起身;遞煙;讓座。

"年輕人多學點知識;少抽點香菸。"

"是!"

"好好跟王幹事他們學學新聞寫作;要多跑多寫多動腦!"

"是!"

"這裡有個小會;你先給我寫個發言稿試試;給;這是材料。"

"是"

黃昏時分;雪更急了;漫天飛舞。徐州城燈火輝煌。蘇芮的《牽手》從一處酒家中緩緩飄落。淮海路兩旁擺滿了攤位。烤羊肉串的煙味隨風襲來。小店兩旁的大紅燈籠搖搖擺擺。一輛"桑塔納"過來了;濺起一排汙雪;揚長而去;紅紅的屋燈依舊在霓紅下閃閃爍爍。吆喝聲;歌聲;猜令划拳聲和飄雪一般漫無目的;在街頭的每個角落飄泊。"天涯舊恨;獨自淒涼人不問。"淵明在一個攤位旁坐了下來;"來碗'過橋米線';加點辣的;烤十串羊肉串。""管"。徐州人說"管"跟安徽;河南人說"中";北方人說"行"都是一個意思。淵明點了支菸;輕輕地吸了一口。縷縷青煙在雪的世界中隨風而逝。有幾朵雪花飄進了他的脖子;一陣寒顫;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嘿!"有隻手在他肩上搭了一下。

"小劉;你們也在。"淵明機警地轉過頭;發現了小劉和另一個女兵。

"你吃你的;別管我們。"小劉樂呵呵地說著;順手指了指那個下士女兵;"艾小萍;我們軍的總機;優秀話務員。"

淵明站起來;朝她友好地笑了笑。

"這是我們處剛過來的報道員。"

"小貴是不是?"總機甜甜一笑;露出二顆小虎牙。

"是小胡;不是小貴"小劉連忙更正。

"哦;你好;小胡。"總機很深遂地看了淵明一眼;淵明對她的眼神特別敏感; 那是一種揣磨不定;變幻莫測的眼神;辛夷以前告訴過他;眼前這個女孩的眼應該是"桃花眼"。

小劉是個不一般的人物;他是入伍四年的老兵了;光軍報就上了100篇; 淵明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把他與團裡的周小宇聯絡起來。小劉的性格跟周小宇簡直酷似。但小劉比周小宇長得高大;魁梧;英俊。淵明始終不明白:這麼風倜儻的一介白面書生竟能寫出這麼多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文章。

"你們慢用;我先告辭了。"淵明走得很禮貌。

他一直住在軍部的招待所;跟招待所炊事班的戰士住在一起。淵明對這已是很滿足了。因為他跟別的戰士相比;自由多了;一切都是我行我素 。他從來沒有寫過發言稿;許多小說和詩歌語言都用不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