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甚至直指著她喊“沒家教”;這讓她緊繃已久的情緒當場爆發,想都不想使出手甩了她一巴掌。當然,這個挑釁的動作也沒讓她好過,甚至驚動總管來勸架,她很懷疑騰格爾怎麼到現在還不問她話?
“在想什麼?”見她愣了大半天還是心神不寧,騰格爾有些不悅,逼近她說:“在我的床上不准你想其他事!”
對他孩子氣的話,薛鈴香只是淡淡一笑,纖手握住他的手臂。“明天我不想出去,可以嗎?”
看她略帶愁意的黛眉,騰格爾不語,只是瞅著她。
見狀,薛鈴香低嘆一口氣,苦惱地擰起眉。
他們似乎又回到了原點,看來,不給他一個好理由,今晚又是沒完沒了了。
她仔細斟酌著該怎麼說。
看她這副模樣,騰格爾忍不住說道:“別想說些敷衍我的話。”他看著她,伸手順著她蹙起的眉峰,“不出去也行,我們耗在房裡一整天好了。”話一出口,他才覺得這個主意真不錯。
薛鈴香可就不這麼想了,她驚恐的瞪大眼睛,直搖頭。
在他的調教下,她不會單純的以為他只想和她在房裡品茗看書,以他的體力,八成會把她折磨得下不了床。
彷彿沒看到她的表情,騰格爾徑自說:“我看,就這麼決定好了,趁明兒個努力一下,幫我懷個孩子。”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裡,他壓根兒沒有發覺她的臉色慘白。“說不定,你的肚子裡已經有寶寶了呢。”
聞言,薛鈴香全身一震,腦子轟隆響個不停。
不,她不要有孩子,她受夠外人嚴苛的批判及寂寞的生活了。她不要她的孩子和她一樣,如果不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她寧可親手扼殺他!
倏地伸手將他推開,她一溜煙躲到床角,抱著自己。
“鈴兒?”讓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騰格爾愣了一下才撐起身子靠近她,注意到她的臉白得嚇人,他伸手想抱住她。“你怎麼了?”
“不、不要!”她突然又退了些,把自己蜷縮得像只小蝦米。“別碰我。”
她的吼聲讓他僵住了所有動作,很快的,她的抗拒讓他的怒火無邊無際地燃起。
“怎麼,這麼快我的懷抱就變成毒蛇猛獸了?如果我沒記錯,剛剛你還很享受我‘碰’你呢?”她的拒絕刺傷了他的心,他口不擇言地說道。
對他傷人的話,薛鈴香選擇將臉埋進屈起的膝蓋中,令人窒息地沉默瀰漫在兩人之間。
瞪著黑色的小頭顱,騰格爾咬緊牙,絲毫不察下顎的痠疼。
這該死的女人,他都對她諸多讓步了,她究竟在鬧什麼彆扭?想想有多少女人渴望他的恩寵,偏偏只有她不屑一顧,她到底要他做到什麼地步?
唉,嘆了口氣,他還是讓步了。“告訴我,鈴兒,你究竟在煩什麼?”
他想看她嬌酣的笑顏、想看她生氣勃勃地和他對峙,就是不想看她日漸凋零的模樣呀!
搖著頭,她像鴕鳥般藏起來,心苦澀不已。
她沒有怎麼了,她只是變得貪心了;在他的魅力下,她無可救藥地沉淪了。雖然一再告訴自己,高高在上的他不是她一介丫頭可以駕馭;但是,想和他白頭的念頭緊緊的纏著她。她渴望他的溫柔、希冀他的承諾,再也做不來無動於衷的灑脫呀!
“鈴兒!”
“別理我。”低悶的聲音伴著濃濃的鼻音。
“我怎能不理你呢?我還想你幫我生個孩子呢!”騰格爾想用輕鬆的話誘她開口。
孰知,薛鈴香竟一下子抬起淚溼的小臉,狀似瘋狂的大吼:“不、不要,我不要懷孩子——”。
她的話彷彿利錐般刺進他的心,騰格爾猛地抓住她,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力道已經傷了她。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他聽錯了是嗎?她竟然拒絕他?
薛鈴香哀傷地看著他,如他所願的又說了一次:“我不要孩……”
“夠了!”騰格爾吼著打斷她,雙目赤紅,猛烈地搖晃著她的肩膀。“該死、該死——”
從沒見過他這麼瘋狂地一面,薛鈴香嚇住了,眼睛瞪得極大,牙齒、骨頭全被嚇得喀喀作響。
“你有膽再說一次、再說一次!”騰格爾咬牙切齒的喊道,心像被刨開了一般疼痛。
頭好暈、身子好痛,但是,她更不能讓孩子承擔自己受過的痛苦。
“我不要懷……啊……”
“你——”氣極了的騰格爾不聽完她的話,便失去了理智。他猛力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