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對我的感情竟至於斯?”
想到這裡,蔡文姬不由自言自語道:“唉,他一直說才情不夠,不會作詩,可現在這詩作的這樣好,令人拍案叫絕,而且三易其稿,豈不更能證明此詩為他所作?而他明明知道我要來,卻匆匆做好了這一首詩。而且故意放在書案上,不是為我所作又是為誰?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在感情上竟然也如此細膩,只是可惜,妾非良人,已經不配。”
說到這裡,蔡文姬情難自已,竟然淚流滿面。
其實如果劉琦在這裡。聽了蔡文姬的品評,一定會大叫冤枉。因為這首詩他並非是專門寫給蔡文姬看的,而是忽然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妻兒,情之所動之下寫下的,而所謂的三易其稿的真相是,劉琦在第一次寫“春蠶到死絲方盡”的時候,這個“盡”字用的竟然是一千九百年後的簡體字。他驚覺不妥,這才換了一張紙重寫。但是到了第四句“淚始幹”的時候,同樣是寫成了簡體字,只好再次塗去重寫。
他對蔡文姬不是沒有感情,也不會因為蔡文姬年齡和經歷的問題和存有任何的歧視。畢竟屈身異族胡虜也不是她的問題,再者說了,在他那個時代委身外國人的華夏人可多了去了,甚至嫁給碧眼金髮的老外都在一些地方、一些時候成為了時髦。而對方的年齡其實最多也就比他大上兩三歲,但從容貌上看,竟然顯得比他還要年輕。
在他看來,蔡文姬是大漢慘遭不幸的百姓的代表,自己的責任主要是將他們送回大漢,讓他們過上正常的生活,但是這種感情卻主要是同情和對對方才學的欽佩,琦卻從來沒有想到男女感情這方面。
而至於被對方誤解一事,更不是他所能料到的了。
可是不管如何,誤會已經形成,現在的蔡文姬就像是十幾歲的少女一般,陷入了一場巨大的感情漩渦之中,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但她卻偏偏以自己過去的經歷為恥,不敢接受這一份“感情”。
默默流淚之後,蔡文姬見劉琦還不回來,愈發確定這首詩便是對她所交代的事情,但她卻並沒有取走這首詩,而是輕輕放回原地,擦乾了淚痕,然後果斷的離開了劉琦的大帳。
“蔡姑娘,主公很快就回來了,你怎麼不多等一會兒?”文欽看了看想要離開的蔡文姬,笑著問道。
“不再等了,明天楚公就要離開了,他那裡肯定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再說了,我已經知道他有什麼事情來安排我了,這位將軍,等楚公回來,你順便告訴他一聲我來過也就是了。”
蔡文姬輕輕笑了一笑,然後就快步的離開,然後一溜小跑,跑回了自己的府第。
來到了府第之後,蔡文姬憑著記憶寫下了劉琦的那首詩,怔怔的看了良久,又是一陣垂淚。
而就在蔡文姬於府內哀婉欲絕,長吁短嘆之時,劉琦卻在偏殿裡與眾將官暢飲,最近剛剛聽聞訊息,馬超率軍輕取弘農,大軍已經抵達函谷關外,甘寧的水軍也在河面上耀武揚威,讓夏侯淵受到極大的威脅,只能龜縮在河東不敢輕易出兵,劉琦在大喜之下決定表周瑜為司隸校尉加封鎮軍大將軍,統治三秦之地,擇日率軍前往北方,配合幷州刺史龐德率軍進攻上郡烏桓單于那樓的部眾。又升呂蒙為鎮軍將軍,領南陽太守,鎮守周瑜之前鎮守的南陽一帶。
與此同時,劉琦下令黃忠與馬超率軍分別返回益州和涼州,休養生息,訓練士卒,為下一步征伐中原和西域做準備,同時將馬超的驍騎將軍之位晉為驍騎大將軍,以示尊崇,而甘寧則被任命為右軍將軍,領弘農太守,負責鎮守弘農以及沿河水軍的訓練、征戰事宜。
將這一切都安排好之後,劉琦便與周瑜、黃忠、馬超等人痛飲,早已將有事吩咐蔡文姬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這幾人一直喝了大半夜,以致軍中諸將除了四大親軍統領之外,全都大醉而回……
第二天一早,劉琦醒來,才聽得文欽報告,說是蔡文姬昨晚拜訪,見他不在,在營中待了一會便回去了,並說已經清楚他所交代的事情,然後便一個人返回府第了。
劉琦本來是拜託蔡文姬將記憶中的那些孤本殘本典籍盡皆記錄下來,如今見對方既然清楚了自己所交代的事情,便不再多說,然後擺車架,與黃忠、馬超、周瑜等人作別之後,各自率軍返回。
闊別三個多月,終於要返回故國見自己的妻兒了,無論是劉琦還是麾下的將士們,心中全都感到火熱。儘管這一次征戰十分兇險,造成了許多傷亡,但是他們卻徹底消滅了大秦的力量,把大楚的勢力延伸到了河東之外的整個關中地區,如今的天下,大楚已經雄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