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電子深入滲透,顯示器以及彩電的零部件物料工廠都給NEC嚴密控制,科王再不作掙扎,就很難掙扎了;畢竟都是從海州成長起來的企業,沒可能見死不拉一把。為了保護既有國內手機廠商的利益,信產部很可能在今後幾年時間裡都不再發放新的手機牌照,像科王這樣的企業還想進入手機市場,要麼替有手機牌照的企業代工,要麼收購擁有手機牌照的企業,要麼先從海外市場做起……東南亞經濟恢復狀況並不理想,但是大多數地區都沒有國內的准入門檻,倒是適合科王這些在當地有一定營銷渠道的企業從頭髮展手機業務。”
“信產部真要關上這道門,對錦湖、科王高科來說應該是好事了……”
“或許對所有已經拿到手機牌照的十五家企業都要算是件大好事,但是實際情況不見得就是好事啊,”張恪輕嘆了一隻氣,“去年的錢太好賺了,大家都數錢數得手發軟,什麼時候見過科技性質的國有企業能有近十億的年盈利?這時候更應該穩定的開啟口子,讓他們有人給被追趕的緊迫感,壟斷性質的行政保護只會讓拿到手機牌照的企業滋生驕縱之氣,懈怠競爭。
就像聯通如此重要的定製手機業務,聯訊、東興都嫌利潤率太低,有些看不上眼。錦湖跟信產部妥協,答應向他們提供ESS基頻晶片組,他們還是等春節假期過後才想到跟我們索要技術資料,這次只派了兩名剛畢業不久的工程師到橡樹園來接受培訓,真是很難預料他們要花多長時間才能利用我們提供的ESS基頻晶片組開發出新手機來……市場會讓他們嚐到苦頭,只是他們吃了苦頭,更會跟信產部哭喊著要奶喝。你看著吧,這種惡性迴圈的迷局肯定要持續好幾年,直到情況不能再爛,才能給徹底的糾正過來。”
“聯信是你們給起來的豎起標杆,不正是起障眼法的作用?免得將來大家都將特眼晴盯到錦湖頭上來。”
“肖瑞民是隻狡猾的狐狸,看得透徹,也敢於賭一把,”張恪微微搖頭,“他也是走在一根鋼絲上,會不會落下去,這時候還真不好說。不過正是這種繃到要出心髒病的緊迫,倒是能讓聯信有更好的成長空間。就怕肖瑞民支撐不住,聯信就算能打下一個好的基礎,也經不住後來者的敗家啊!”
晚晴拿在手心裡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號碼,跟張恪說道:“是芷彤她們從植物園寫生回來了……”
“一起出去吃飯,我開車帶你們去……”張恪說道。
晚晴倒是不怕在海州與張恪出去吃飯的,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兩家的關係之親近是所有熟悉人的共識,偶爾在海州的某家高階餐廳裡共餐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即使購屋相鄰做鄰居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奇怪,真是要相當敏感的人才會想到這只是給晚晴與張恪偷情製造方便。
晚晴先回家去,張恪開車去學校接芷彤,給小丫頭一個驚喜,再一起開車去新區裡找飯店,芷彤提議去象山上新開的一家懸崖餐廳用餐。
張恪都沒有聽說過象山上有什麼懸崖餐廳,開車從盤山公路上去直接開到山頂廣場。芷彤嘴裡的那家餐廳位於山頂臨近南崖的一側,名字也不叫什麼懸崖餐廳,走到餐廳的內部才知道餐廳的一側稍稍支出崖頭懸空著,懸空處又是用加強的鋼化玻璃鋪地,透過腳下的鋼化玻璃,一眼望到山腳。乍走上去,心理還有些不適應,就怕玻璃突然裂開人從一百八十多米的高空掉下去,坐在落地窗前卻是欣賞新區夜景的絕佳之地,也難怪選單上沒有看到百元以下的菜餚。
城南的益隆、象山、新橋三鎮獨立出來設成新區,九七年起就在象山東麓啟動新城建設,迄今過去近三年的時間,當時略有些荒涼的農村,如今已有幾分都市的景象。
象山南麓臨江是植物園、海裕國際私立學校以及錦湖國際新城的南苑社群,東面就是新區通往渡口的主幹道前江路。
新亭東山港大開發之後,新亭經濟崛起即日可待,兩地的經濟聯絡日益密切,渡Kou交通的壓力漸大,效率也不高,這時候兩地正醞釀修築跨江大橋,也使兩省的高速公路網先在小江的下游閉合起來。只是小江下游水面寬廣,建橋跨徑超過一千四百米,再加上兩邊與橋體相接的高等級公路,整個工程的投資超過二十億。
新亭的財政能擠出一分錢都要用在東山島建港工程上,對海州來說,與新亭銜接又不是十分的迫切,即使全部都由海州來掏腰包,橋建成的收益該如何分成又是頭疼的問題,準備工作一直在做,只是一直拖著沒有拍板。
前江路再往東,就是藍白相間、鱗次櫛比的工廠區,倒是新區的中心在象山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