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張恪撇嘴笑了笑,心想:要處分杜飛只要學校出面說可以了,哪裡需要市教育局出面?沒有理會那些譁眾取寵的老師,倒要看他們誰會幫曹光明出頭。有些青年教師也是剛剛走上社會,有些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張恪走到教務處辦公室前,敲了敲門。辦公室裡還有一個女教師在,也不知道李芝芳是不是已經跟她說了什麼,她看見張恪進來,就推門出去了。
平時的李芝芳成熟豔麗,風情迷人,但她現在卻有些狼狽不堪,一雙豔麗杏目此時浮腫不堪,臉色蒼白,嘴唇乾裂,姿色頓時消減了三分,張恪心想:換杜飛在這裡,大概會覺得她更加的楚楚可憐吧!可憐的純情少年,想想自己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張恪站在那裡細看了李芝芳一會兒,自顧自的在一邊的皮革沙發上坐下來,問李芝芳:“李老師,你找我有什麼事?”
“昨天晚上……後來的事是怎麼處理的?”李芝芳聲音很澀,語氣有些猶豫,看得出她在小心選擇詞語,“老師知道你不是那種普通的小孩子,只是不合群,人很聰明,又有個性,關鍵時候比杜飛要成熟。老師謝謝你昨天能拉住杜飛………
“你是想問杜飛的情況?”張恪笑了笑,杜飛彪悍的行為還真給李芝芳留下深刻的印象,“杜飛還算好吧,下午可能會來學校……”
“我是說,”李芝芳沒想自己會在學生面前忐忑不安,“杜飛會不會受處分?”
“哦,”張恪本想推搪說“處不處分還不是教務處決”,但見李芝芳地眼睛確實有著關切,沒有繼續胡扯,說道。“這事情,杜飛的爸爸已經安排好了。我們昨天在醫院守到曹老師醒過來才離開,教育局的耿局長也跟我們到那時候才走。我想問題不會太大。”
“哦,這樣啊……”李芝芳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李芝芳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李芝芳接過電話,短短兩三句話就掛了,張恪聽不出是誰打來的電話。
李芝芳對他說:“教育局的電話,要求中午召集全部教職工開會。宣佈局裡對昨天事情的處理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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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召集教職工開會。不會影響下午的課程。
不管怎麼說,自己都要維護杜飛。李芝芳的問題,張恪倒不太關心,心想王炎斌以後離開一中。大概也能讓李芝芳擺脫不倫地生活吧。張恪頷首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我先回教室了?”
“哦,”李芝芳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期中考試那篇作文,老師無緣無故的懷疑你抄襲地,在這裡跟你道歉。”
“啊!”張恪愣了愣,心想也是,海州日報最近才大量刊登相關的大量文章,李芝芳只要看過這些報道,就知道那篇作文不是自己抄襲地。張恪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說推門走了出去。
張恪是當事人,中午匆匆在食堂吃過中飯,也給拉去到圖書館二樓的會議室參加全校教職工大會。教育局的人還沒有過來,會議室裡教師吵吵嚷嚷,都議論半天了,還停不下來,王炎斌這時候還沒有出現,在外地學習的副校長馬躍趕回來主持會議,看他一臉興奮的,好像嗅出些什麼,張恪替他暗地裡可惜:他要白高興一場了!
一點鐘,教育局以及杜小山的車相繼駛入一中,耿建忠、王炎斌、王炎斌的妻子肖娜、杜小山、杜飛,還有曹光明地老婆等相關人等魚貫走入會議室,在耿建忠身邊還有一個頭頂微禿地中年人,張恪聽見坐他旁邊的高二年級姐長低聲說:“馬子善過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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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細看了那樣一眼,故意繃著臉,但是眉眼裡還掩飾不住透露出得意:他就是二中地校長吧!
教師看到教育局長,又熱鬧起來,紛紛發表自己對這事的看法,場面有些雜亂。
耿建忠走到臺上,靜默了一會兒,眼睛盯著下面,臺下瞬間就恍然無聲;張恪心想都是會做官的人。
當耿建忠宣佈曹光明地妻子代表躺在病床上的曹光明對昨天事情發生之時其粗暴的態度給杜飛以及張恪可能在心理上造成不好的影響表示道歉,全場的教職工彷彿給雷電擊中,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曹光明的愛人上臺宣讀那份由別人起草但由曹光明簽字的檢討稿。
看著會議室裡教師們臉上的表情複雜變幻,卻沒有站出來提出異議,張恪突然覺得一陣悲哀,他們不可能一個人都想不到背後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