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砍,甚至有些人開始嘗試卸掉船幫。
滯留在戴宇坐舟上的倭兵很慌了,他們爭相恐後的衝上跳板試圖回到自家的船上。可正經受劈砍的跳板不斷的上下顫動,倭兵好像下餃子一樣的往海里掉。
海里的鯊魚已經稠密的擠擠挨挨,上上下下的聚集了幾層之多。每一個落水的倭兵都會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海水已經看不到一點的藍色。而是暗紅色的一片,坐舟附近的海水就好像地獄中的血池一般。
這些鯊魚就像血池中的銅蛇鐵狗,吞噬著一個個狂呼慘叫的活人。一時間,讓人恍惚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地獄一般。
“咔嚓”終於那些該死的跳板都被砍斷,倭人大船急急的調頭向著遠方逃去。而此時海流正是順流,這些傢伙居然輕易的便駛出了好遠。
雲嘯在旗艦上看得咬牙切齒卻沒有辦法,他的動力是底艙的水手,不是強大的蒸汽輪機。和這種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想都不要想。
此時戴宇的坐舟上齊鐵正帶著人瘋狂的殺戮著,那些被遺棄在甲板上的倭兵絕望的抵抗著。他們知道,今天自己死定了。即便不被這些已經紅了眼睛的傢伙砍死,也要被海里的那些鯊魚吃掉。
他們絕望的拼殺著,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好多人甚至助跑著衝到雲家侍衛的身前,馬刀刺穿了他們的胸膛。慣性也能將兩人都推下大海,更有不要命的拋下兵刃。抱著自己的對手便往海里跳,好多雲家侍衛都被倭兵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帶進了海里。
不斷有人一對一雙的掉進了海里,遠處旗艦上雲嘯看得眼角不停的抽搐。這些可都是跟隨自己東征西討的老兵,他們每一個都是酵母,可以發出一團能打仗的新兵。
尚且完好的戰艦急急的趕來救援戴宇的坐舟,可此時坐舟上殺戮已經進入了尾聲。倭兵們的戰鬥意志果真頑強,打到了這個份兒上。即便選擇跳進全是鯊魚的海里,也不選擇投降。
甲板上只剩下了十幾名苟延殘喘的倭兵,他們手中的長矛都被削斷變成了木棍。這些人擠在一起人人帶傷,滿臉滿身都是鮮血也不知道到底傷在哪裡。
忽然一個似乎是領頭的人唱起了一首悲愴蒼涼的歌曲,接著倭兵們便一齊唱了起來。這些倭兵互相攙扶著,在雪亮的馬刀下。一齊跳下海去,齊鐵他們好像被施了定身術。
儘管知道這些傢伙肯定已經餵了鯊魚,但耳邊好像還在迴盪那首蒼涼的歌兒。
第五章齊鐵的建議
雲嘯看著一片狼藉的海面,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現在唯有希望自己的兵少傷亡一些,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在自己眼前消失。雲嘯不想擎受這種傷痛,歷經大戰的雲嘯以為自己已經心如鐵石。但看到屬下們如此的狼狽,仍然心如刀絞。
煙火燻得漆黑的戰船被拖回了對馬,小艇不斷的將那些受傷的軍卒運到沙灘上。這裡沒有房屋,只有簡易的帳篷。血腥味兒招來了無數的蚊蟲,圍著人嗡嗡直叫。
“組織船,將傷員儘快送回大王城。在這裡只能加重他們的傷亡,所有的傷口都要用鹽水洗過。不管多疼都得洗!”雲嘯冷著臉命令張念一。
“可若是想運這麼多人走,那必定得動用戰艦。可……”
“先搶運傷員,其他的都押後。”傷病們不斷的呻吟聲讓雲嘯心亂如麻,都是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兵。看著他們受苦,雲嘯心中滿是不忍。儘快運到大王城,能救一個算一個。希望自己回去的時候,還可以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
蠻牛身上的鎧甲已經成了黑色,無數的蚊蠅爬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好像鎧甲能吃,僕役們驅趕走了蚊蠅。用水清洗著蠻牛的鎧甲,殷虹的血水“嘩嘩”落下,看著就讓人揪心。一連洗了十幾盆水還是殷紅一片,這得是多麼慘烈的一戰。
戴宇被人抬了過來,他的胳膊被打折。鱗甲畢竟不同於全身板甲,被群毆的時候難免有防護不到的地方。要命的是腦袋上挨的那一棒子。頭盔凹進去好大一塊。若不是頭盔結實,怕腦袋都會被砸碎。
荊楚第一劍客不停的嘔吐,灌下去的水也嘔了出來。雲嘯知道,這是腦震盪的後遺症。沒個幾天怕是好不了。
“將老戴也送回大王城吧,好好休養。”雲嘯一擺手,讓擔架走過去。
“侯爺!”戴宇掙扎著坐起來。
“侯爺,別送我走。兄弟們死的慘烈,我要給他們報仇。”戴宇的手死死的抓住雲嘯的袍子,眼睛裡露出悲愴的神色。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好好的養好了身子再回來打過。倭人的頑強你也眼見。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