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是受了天大的恩惠。匈奴人拋棄了他們,使得他們在漢境毫無尊嚴毫無保障。是雲家讓他們重新有了做人的尊嚴,是雲家讓他們能夠繁衍生息能夠活下去。
你一個小小的毛孩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讓桀驁不馴的東胡人臣服。真是做著天下最愚蠢的春秋大夢,這是一條有狼性基因的惡犬。如果遇到合適的時機,他會毫不猶豫的撲向自己曾經的主人。例如安祿山,正是這個偽裝成京巴的財狼。將輝煌的大唐帝國從高峰,一下拉入了低谷。
雲顏不知道這些人的厲害,他只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符合了儒家中庸的道理。也遵循了兵家,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原則。殊不知,他在為自己挖坑。一個將來要埋葬自己的大坑。
將東胡人遷回遼東,虧他說得出來。那些傢伙回到遼東,不與跟他們有血統傳承的鮮卑人穿一條褲子。雲嘯認為自己的眼睛可以挖出來當泡踩。
“侯爺,那些東胡叛軍如何處置。雲顏公子明天就押著人到了?”巴震在旁邊躬身請命。他似乎為雲敖與兄弟沒有拔得頭籌,而傷感不已。
“統統繳械,然後上至八十歲的老翁。下至月子裡的娃娃。殺!”冷森森帶著寒氣的命令從雲嘯口中說出來。所有人都是一驚,這種**裸的殺俘行徑,即便是野蠻的匈奴人也沒有幹過。他們會挑出青壯,還有女人做奴隸。被殺死的,只有老人和一些病殘而已。事實上,只要能利用的勞動力。匈奴人從不挑嘴。
“侯爺……!”巴森試圖進言,卻被雲嘯冷森森的目光盯了回去。
“我的命令你們沒聽見?要抓奴隸,去找羌人。這些人熟悉張掖,熟悉東胡的一切。在那裡甚至還有他們的親眷,若是他們能夠馴服。今天我們又何必來到這裡征剿。”
“諾!”見雲嘯言語不善,巴震立刻稱喏告退。他們已然習慣了雲嘯的冷血,因為他們的血管裡,原本便流淌著弒殺的基因。所謂的進言,也是試圖多獲取一些奴隸而已。既然老大說了全部幹掉。那還是遵循老大的話要好。
毫不知情的雲顏帶著興奮異常,一路上玩命巴結的失吉忽禿忽一起回到了雲嘯的大營。
“公子,侯爺在大帳裡等你。”巴震沉著臉,一臉的凝重。整個營地裡也是一片肅殺之氣。雲顏有些不習慣,但想想五萬多金戈鐵馬在這裡駐紮。有一些殺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軍隊嘛沒有殺氣那還了得?
“你,將你的族人都集中起來。放下武器!”雲顏向裡面只走了幾步,妄圖跟上的失吉忽禿忽便接到了巴震的指令。
“我們是雲顏公子的部曲。不必遵循你的命令。”這失吉忽禿忽與巴震素來便有仇怨。早在沒叛逃出張掖之時,已然是一對生死冤家。如今落入冤家手裡。自然嘴上也不服軟。更何況新主子就在全面幾步遠的地方,不可能看著自己被凌辱。
“啪……!”響亮的一記鞭子,狠狠抽在失吉忽禿忽臉上。
“給臉不要,這裡是侯爺說了算數。侯爺的軍令你敢有異議,你想造反?”威脅的意味明顯,自己在這裡有五萬如狼似虎的手下。而失吉忽禿忽。充其量連老弱婦孺都算上還不到三萬人。
“公子!”失吉忽禿忽大聲向著前面的雲顏呼救,雲顏轉過身對巴震說道:“你怎可如此無禮,即便是父親的軍令。你也得善待歸降之人!”
“公子,您還是快進去。莫要讓侯爺得著急,這裡屬下已然接到侯爺軍令。如何行事。侯爺會向公子交代清楚。”
巴震心中冷笑,心道:你老子的軍令是將這些人全乾掉,現在只不過抽了一鞭子你便心疼,怕是心疼的時候還要在後頭。真想知道,這位少爺面對漫山遍野屍骸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兒的表情。
“你……”雲顏被氣得小臉通紅,但他與巴震互不統屬。兼之人家有父親的命令,自己也不能將他怎樣。只得吩咐道:“失吉忽禿忽,照他的軍令去做。放心,一切有本公子。我這便去見父親。”說罷轉身便走。
“走吧!”巴震看著失吉忽禿忽似笑非笑,這他眼中這貨已然是個死人。
“參見父親。”儘管雲顏此時一肚子氣,但見到雲嘯之時。禮儀仍然一絲不苟。
“回來了,幹得不錯。只是你打算如何料理那些東胡人?”雲嘯一邊看著地圖,一邊詢問著兒子。連頭也懶得回一下。
“父親,兒臣打算將他們舉族遷往遼東。讓他們在祖先故地生息繁衍,進而對抗那些山中的鮮卑人。父親不是時常說,鄭彬那裡缺人手。需要移民一些過去麼?”
“鄭彬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