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忙碌。
“兒子。匈奴人跑了。是你的父親來了,一定是他來了。他來救咱們娘倆了,他沒有忘記我們。”
茵茵抱著小云敖站在高塔之上,匈奴人的退卻她看得清清楚楚。她頑固的認為這是雲嘯到來的結果。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得是出奇的靈。
在匈奴人猛攻張掖的每個夜晚。茵茵都期望著自己心愛的男人。騎著高頭戰馬。手握雪亮的軍刀。衝鋒酣戰所向披靡,將城外那些匈奴人斬盡殺絕。
“來了,一定是他來了。”茵茵的嘴裡嘟囔著。眼角再次有淚滑落。
寂靜的夜裡各種蟲兒在高聲的鳴叫,不知為何戰場上的也特別的寧靜。天上的繁星格外的明亮,天空好像一塊巨大的幕布罩在了人們的頭頂之上。
經過了緊張的一夜,匈奴人全然沒有進攻的動靜。當一輪紅日升得老高之時,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三十名斥候,只回來了兩人。
“匈奴人有埋伏,好多匈奴人集結在二十里外不知道要做什麼。”
這是斥候唯一帶回來的訊息,約翰有些慶幸。幸虧自己年歲大了穩健了許多,不然昨天若是貿然追擊。現在可以已經身首異處。
“中行悅,你的釘子好像沒有起作用。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傳過來,漢人動員十萬大軍怎麼可能悄無聲息。”
軍臣單于喝了一大口酒,十分不滿的質詢著中行悅。
“大單于,奴才昨天就想見您。可是因為您太過忙碌而不得見,根據奴才所瞭解的漢軍軍制。調動十萬人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別說埋在長安的釘子。就算是長安的普通百姓都會街知巷聞。
這麼重要的訊息釘子絕對不會沒有一點示警,而且那位千騎大人還信誓旦旦的聲稱隊伍裡有羽林侍衛。這就更讓人琢磨了,羽林侍衛是皇帝的親軍斷然不會輕易出動。若是出現了近萬羽林,那只有一個可能——大漢的皇帝御駕親征。
不過大漢的皇帝才死了沒多久,新皇帝還沒有完全的掌控朝局。這個時候他是斷然不會親征的,根據種種的推斷。我認為這支隊伍根本就沒有那麼多人,那支羽林也很有可能是假的。按照奴婢的推算,這支漢軍人數應該並沒有幻月王說的那樣龐大,恐怕只有一兩萬人的規模。
昨夜奴婢還仔細的詢問了那名千騎,他們說是因為羌人搶了他們的牛羊。他們去追這才陷入了漢軍的包圍,根據奴才所知。漢人一向看不起羌人,將他們稱作化外野人。只有一名漢軍的將領與羌人有過密切的來往,那就是臨潼侯雲嘯。
大單于,奴才猜想。這一次我們又遇見了老對手,這個傢伙是耍詐的高手。誇大隊伍的規模,假扮羽林侍衛只有一個原因。他想把我們從張掖調開,按照現在的打發十天之內張掖必破。
奴才給您的建議是,繼續猛攻張掖。不去理會那些漢軍,至多派遣兩三萬人去阻擊一下即可。千萬不要因為這小子的恐嚇而退兵……”
“好了,不要說了。命令已經下達,這是所有貴族的集體公議。即便我的大單于也不可能拋開所有的貴族自己蠻幹。即便你說的有理,咱麼也只能出兵迎戰漢軍。不過,若是這次能幹掉那個該死的雲嘯。還真的算不虛此行。”
軍臣單于已經將雲嘯恨到了骨子裡。他發誓一定要將雲嘯的腦袋做成夜壺。以後自己就天天就這個夜壺方便。
中行悅見勸說沒有效果只能嘆息一聲作罷。匈奴人不是漢人,沒有尊重謀士的習慣。在匈奴人眼裡,他只不過是一個有用的奴才而已。他清楚得知道自己的地位。
“大單于說得是,那麼咱們就將計就計。依仗人數上的優勢,將雲嘯消滅在西域。這個人是我們進攻大漢的心腹大患,幹掉了他我們才能挺進富庶的關中,搶奪大漢的財物。”
做奴才就是要有做奴才的覺悟,中行悅知道什麼時候說些什麼話讓大單于高興。能讓主子高興的奴才這才是好奴才,才會得到主子的賞識。
匈奴人的隊伍很龐大,行軍的速度也很快。若是全力奔襲。一晝夜間便可以奔出去百里。軍臣單于有意放慢了進軍的速度。吞兵張掖城下四十多天。軍士們都有些疲憊,這個時候省下一分人力和馬力。作戰的時候就多一分勝算。
軍臣單于犯了一個錯誤,中行悅是個出色的戰略家。可他並不是一個戰術家,牧兵放馬是他到匈奴之後才見過的事情。對於實戰他根本就是一個戰場小白。這種戰略上的高手戰術上的矮子漢人中間比比皆是。
幸好。匈奴人中不乏戰術高手。胡羌王就是其中之一。看著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