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去在對岸列陣。”步雉對著手下一名校尉說道。
“諾。”
校尉叉手行了一個禮,然後帶著呼喝著自己的部下開始整隊。這支隊伍是整支隊伍裡為數不多身著鐵甲的軍卒,每人都有一面硬木製成外襯鐵皮的護身大盾。
也不知道那個校尉說了些什麼,反正對面的軍卒一個個舉矛歡呼,一個個的猶如紮了雞血。
雲嘯放下望遠鏡,興奮的舔了舔嘴唇。作為一個軍迷,雲嘯玩了七年的中世紀全面戰爭。在虛擬的空間裡面實現著自己金戈鐵馬的夢想,如今夢想照進現實,雲嘯著實的興奮了一把。
戰爭就是你死我活的廝殺場,就好像一場用生命做賭注的巨大賭局,勝者將拿走一切,金錢、權利、榮譽、女人等等等等。幾千年來,無論什麼民族、什麼信仰他們發動戰爭的理由是多麼的可歌可泣,但是戰爭的本質從來沒有變過。
五百吳軍士卒舉著大盾嚎叫著衝了過來,雲嘯很懷疑對方將領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一千米舉著好幾十斤的東西,走過來都是個力氣活兒。何況還要跑過來。雲嘯很懷疑這幫傢伙衝過來之後還有沒有力氣作戰。
漁老對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扣動了弩機,一種利器劃過空氣帶著特有的哨音飛向了吳軍步兵。衝在最前面吳軍步兵的大盾上頓時多了一個窟窿,尖利的矛尖刺穿了他的衣甲,巨大的動能帶著他的身體飛了起來,將後面的袍澤撞的東倒西歪。當那支長矛的動能耗光的時候,它已經穿過了五六個吳軍的身體。
巨大的護身盾牌在強大機械力面前,猶如豆腐一般的綿軟,起不到一絲一毫的防護作用。
十架三弓床弩輪流的射擊著,每一次的射擊便會在吳軍的軍陣中帶起一蓬蓬的血花。吳軍的軍卒成串的倒在了衝鋒的路上,吳軍的隊伍開始恐慌。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威力強大的利器,他們的大盾可以防護所有的強弩,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一支長矛穿過了一個吳軍的腰部,強大的動能居然將他擊成了兩截。上半身飛了出去,下半身居然還向前跑了兩步。青灰色的腸子流了滿地,掉在地上的內臟器官甚至還在一下一下的蠕動,一位飛奔的戰友踩到了他的腸子,腳下一滑便直直的摔了出去。
血像溪水一樣的嘩嘩流淌,嘶啞的哀嚎聲像是被剁了尾巴的山貓,千步外的雲嘯都聽得真真切切。
當又一支長矛將三個吳軍士卒串成人串之後,吳軍徹底的崩潰了,他們不再聽校尉的命令,扔掉笨重的大盾開始向後逃去。領軍的校尉揮劍斬殺了幾名逃跑的軍卒,可是仍然難以抵擋潰敗的風潮。
一支長矛帶著呼嘯,刺入了校尉的身體。這是雲嘯吩咐的,在軍陣中他的舉動實在是太過顯眼。而且他帽子上的羽靈也出賣了他軍官的身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雲嘯自然知道。就是在遊戲中,幹掉了對方的將領也會使對方計程車氣大損,進而引起全軍的崩潰。
這校尉的確悍勇,居然電光火石之間抓住了長矛。強大的動能帶著他的屍體飛回了河對岸,沒有了指揮的吳軍更是一窩蜂的向後逃去,只求儘快離開這東西的射程之外。
這一次,吳軍又扔下了數十具屍體。
步雉看著河面上的灘灘鮮血和支離破碎的屍體,緩緩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沒有動員,袍澤的鮮血便是最好的激勵。為了死去的袍澤衝鋒。
二百多名騎兵猶如一片疾馳的雲彩,踏著翻飛的雪沫子向雲嘯衝了過來。
撕裂麻布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是齊射。
十幾個吳軍騎兵被粗大的長矛串在身體上,掉落馬下。頃刻間被後面飛馳而過的袍澤踏成了肉泥。望遠鏡中,雲嘯親眼看見一匹戰馬被射了個通透,帶血的標槍從它的身體裡激射而出,釘在了冰面上。那匹戰馬立時摔倒,四腿不停的抽搐,大口的鮮血順著口鼻與傷口不停的噴濺,好像河面上多了幾個紅色的小噴泉一樣。
錐形的衝鋒陣型沒有絲毫的停頓,他們要用戰友用生命換來的時間衝上去,然後殺掉這些人為袍澤報仇。
吳軍士卒不畏死亡瘋狂的催動著胯下的健馬,把馬的速度催到了極致。他們已經找到了這種弓弩的破綻,那就是裝填十分的緩慢。
看著瘋狂衝過來的吳軍,雲嘯覺得自己異常的鎮靜。彷彿便是入行數十年的老軍伍一般,沒有絲毫的不適應。一陣風夾雜著血腥味傳來,雲嘯感覺自己甚至還有一些微微的興奮,彷彿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慢慢的甦醒一般。
只有一輪的齊射,墨門的弟子便已經爬上了馬車,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