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新人,怕是很難挺到天黑。天知道,這些發瘋了的鮮卑人會不會連夜進攻。
生死平常事爾!栓柱很想這樣說一句,當初自己進入軍伍的時候老兵就是這麼說的,當時老兵沒有說的慷慨激昂,只是說的非常平淡,就像是在說我已經吃過飯了一樣的平淡。
石頭的屍體被民夫抬了下去,一個生面孔出現在栓柱面前。他負責防守石頭留下的防區,一個人防衛三個箭垛。這是一名士卒最大的防禦能力。
東城哪裡仍然有喊殺聲,看起來那裡的進攻還在激烈進行。栓柱不斷祈禱哥哥大栓不要出事兒,自己運氣這麼好大哥的運氣也不應該太差。
新來的傢伙很面善,穿上了石頭的鎧甲。戴上了石頭的頭盔,拾起長矛還有佩刀。走過來靠在栓柱的身旁,伸手從懷裡掏出兩個甜瓜。用手掂了掂,挑了一個大個的給了栓柱。
栓柱知道,這是新人在向自己示好。不過栓柱不打算跟他說話,也不打算跟他交往。這幾天交往的人太多了,大家一起聊吃的聊女人聊賭錢。可或許在不久之後,那傢伙就被石頭擊中抬下去。有的死,有的活,還有的半死不活。
早上喝粥的時候,還跟石頭說。等仗打完了,去城裡的妓館一起找兩個肅慎妞好好耍耍。不過現在看來,只能自己一個人去了。
今年的雨水足,甜瓜不怎麼甜。也不怎麼脆生,咬在嘴裡好像在咬破棉褲。不過好在水份很大,嚼在嘴裡潤潤嗓子也是好的。
新來的傢伙左右看了看,偷偷摸摸的塞給了栓柱一排弩箭。二十四枝油封還沒開啟的弩箭,青銅的箭頭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這玩意哪來的,昨天這東西就停發了。”栓柱很詫異,若是有弩箭。也不會讓那些拿著烏朵的傢伙靠得這麼近。
“俺姐夫在庫房當差,私自扣下的。他那裡也不多,留了四掛分我一半兒。哥們再分你一半兒,俺姐夫去了西城。也不知道會怎樣,這些鮮卑人是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