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制服在地。
商立麒使出了渾身解數擺脫他,他依舊不管不顧地追上他。
兩人扭打起來。
蒙甜哭得淚眼婆娑。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現出來。
曾經,因為她導致冥司被心魔控制,失去理智的冥司將四喜殺害,兩人從此從世界上消失,她並不知道他們是否成功的投胎轉世了,但她二十年來從未停止過為冥司和四喜祈禱,她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誤足夠她下一百次地獄。
事實上,她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因為發生了那樣的事,她不敢露面,她怕商立麒恨她,怪她。
如今,好不容易見了面,卻是在這樣一個難以掌控的局面。
這一次,她還是間接地傷害到了冥司和四喜。
兇手的目標是她的女兒,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女兒,四喜應該不會淪為兇手的人質……
她感到痛心疾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冥司與四喜的煞星一樣。
如果他們就這樣死去,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己。
“放手。”商立麒大叫一聲。
陳洛洋死命地抓著他,“我不放。”
“趕緊放手,再不救人就來不及了。”
“大樓隨時都有可以發生大面積坍塌,這是豆腐渣工程,加上爆炸的影響,大樓的危險係數很高,我不能讓你冒冒失失地進去。”
“你不要廢話了……”
兩人依舊在僵持,很多警察擁上前,試圖將兩人拉開。
就在這時,蒙甜發現大樓的入口處,隱約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非常模糊,但她看得出那人步履蹣跚。
大樓內的煙霧正在散去,那個身影也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是冥司!
他衣衫襤褸,傷痕累累,而且,他的懷裡還抱著一個人。
儘管有一段距離,但她看得清清楚楚,被冥司緊緊抱在懷裡的人正是四喜。
他們還活著。
她激動地指著冥司哭喊一聲,“他們出來了,他們還活著。”
霎時,一群武裝特警全部衝了過去。
……
案件破獲後半個月,四喜和李艾蒙同天出院。
住院期間,由於兩人的病房離得很近,李艾蒙時常到四喜那裡去坐坐,她很喜歡和四喜聊天。
從醫院分開以後,四喜上了冥司的車。
開了車窗,她抬頭望了望天,深吸幾口氣,喃喃地說:“你知道艾蒙出院後會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嗎?”
冥司睨她一眼,笑了,“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她會去祭拜果果和果果的父親。”
冥司沒接茬兒,她嘆口氣,繼續說下去,“陳志炎的行為雖然很極端,但是,他很愛果果。”
“錯了就是錯了,不需要找那麼多理由。”
“他確實錯了,但這件事情每每想起來,還是會讓人心疼。”
說到這裡,四喜笑了笑,“算了,不說不開心的事情了。”
冥司笑而不語。
見他還沒有發動車子,四喜催促一句:“愣著幹什麼,開車啊!”
“……”
“我要回家洗熱水澡,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我都快發臭了。”
冥司眉頭挑了下,打趣道:“一起洗?”
“不正經!”
冥司哈哈大笑,想起蘭溫馨已經在上週落網的事,他將這一訊息告訴了四喜,四喜用力伸了個懶腰,喃喃地說:“很好,皆大歡喜。”
駕車回到住處,兩人剛下車,迎面就走來一個女人。
是蒙甜!
今天沒見蒙甜去醫院接李艾蒙,原來,她來了這裡。
與蒙甜這麼突然地見了面,四喜在原地怔了半晌,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蒙甜已經站在她面前。
除了有些發福,臉上有了些歲月的痕跡,蒙甜的變化不大,尤其那雙大眼睛還是那麼黑亮有神。
“出院了啊!”蒙甜明知故問。
其實她知道今天四喜會出院,所以才來這裡特意等四喜的。
她想和四喜聊聊,在醫院的時候,原本有很多機會,但她一直沒有鼓起勇氣踏進四喜的病房,今天,他無論如何都想見四喜一面。
“嗯,出院了。”四喜衝她笑笑。
“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