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把話說完,陳洛洋不耐煩地拍了桌子。
“我說吉小姐,你不要長篇大論,直接講重點,你怎麼知道那家醫院的徐醫生有嫌疑?”
“因為任佳託夢給我……”
他再次拍了桌,打斷道:“吉小姐,我們警方破案講的是證據,你說一個死去的人給你託夢,你是不是恐怖電影看多了?”
“我說的是真的,那個徐醫生有問題。”
我很急,可能有些語無倫次,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能聽得明白,可是顯然陳洛洋連聽我把話說完的耐性都沒有。
正文 214。第214章 新的失蹤者
“吉小姐,這裡是刑警大隊,不是寺廟,我沒空聽你說什麼託夢不託夢的,別把所有的案子都搞成靈異事件,趁我好好說話的時候趕緊滾蛋,以後你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陳洛洋跟我炸毛了。
他‘霍’地起身,一腳將椅子踢開憤憤不平地出了詢問室。
本想叫住他把詳細的情況再說一遍,看他這態度,我還是不要自討沒趣的好,免得他一拳頭砸過來,我落得個得不償失的下場。
走出刑警大隊,我有點不知何去何從了,摸出手機拔出冥司的電話號碼,結果又是那個甜美的女聲提示我,對方使用者不在服務區。
需要他的時候,永遠聯絡不上他。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拔出了商立麒的號碼,結果商立麒關機。
他一夜沒睡,這個時間肯定在睡大覺,於是我只好原路返回仁愛寵物醫院,在街對面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蹲守。
隔著玻璃隱約能看到裡面的狀況,進進出出的都是帶著寵物的客人,這一守就守了一天,傍時的時候,一些工作人員下班了,可一直沒見徐醫生出來。
餓得前胸貼後背,肚子嘰哇亂叫的時候,正要去吃點東西,卻見徐醫生從醫院裡出來了,他鎖了店門,上了門口停著的一輛白色轎車,開車走了。
我趕緊到路邊攔了輛車跟上。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賊眉鼠眼地偷偷跟著,總感覺這個徐醫生就是那個變態兇手,他對任佳所做的事情讓他暗爽,他是在發洩,一次作案上癮,他可能還會再有作案的衝動。
一路跟著他,我心裡十分緊張。
徐醫生老老實實回了家,他住的是幢高檔小區,環境非常不錯,小區裡有個活動中心,我在椅子上坐下來,打電話叫了份外賣,湊合著吃了,一直蹲守到晚上十點多,沒什麼異常情況發生。
臨近十一點的時候,我困了,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幹嘛摻和警察的事,人家破不破得了案關我屁事?
憤憤不平地起身,我出了小區,打車直奔別墅,回房間後倒頭就睡。
然而,這一晚,又做了那個可怕的夢,夢裡的情景與昨夜的夢境一模一樣。
昏暗的手術室,躺在手術檯上的人,身穿白大卦的變態醫生,以及那血腥的解剖過程……
醒來的時候已是一身臭汗,而且天還沒有亮。
怕在衛生間又看見任佳的鬼魂,我縮在床上連動都沒敢動,一直捱到天亮了才去沐浴洗漱。
沒精打彩地去學校上課,聽聞不少人在談論女大學生慘死的案子,不過一百個人有一百個說法,其中大多添油加醋,越說越離譜。
蘇瑞今天來聽課了,而且精神看上去好了許多。
他隨身帶著鎮鬼符,我想任佳就是想靠近他都靠近不了,只能遠遠地看著。
午飯是和蘇瑞在學校食堂一起吃的,飯後,我倆在學校裡散步。
他問:“任佳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有什麼眉目了嗎?”
“你幹嘛問我?我又不是查案的警察。”
他尷尬地摸摸後腦勺,苦笑道:“抱歉,我以為你會有第一手訊息。”
“……”
我又不是那麼八卦的人,為什麼他以為我會有第一手訊息……難以理解。
儘管之後的幾天,我仍然會暗中監視著仁愛寵物醫院的徐醫生,可是他除了上班下班,好像沒有一點可疑之處。
我忽然覺得自己的第六感可能出錯了,總不能就憑他右眼眼角的一顆黑痣就斷定他是兇手,眼角有痣的人多了去了。
這天,剛剛回到別墅,就見別墅門口停著一輛警車,我從車旁經過時,瞥見駕駛座上坐著的人是陳洛洋,他看見我連忙推開車門下車,冷聲叫住我:“吉小姐,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