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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man)。卡曼由於擔任過埃爾頓·約翰(Elton John)、政治家傑里米·索普(Jeremy Thorpe)、喜劇演員肯·多德(Ken Dodd)和板球手伊姆蘭·卡恩(Imran Khan)等人的辯護律師而名聲大噪。這對好萊塢的大牌明星夫妻被人領進卡曼的辦公室,他們對上法庭的畏懼立刻就給卡曼留下了深刻印象。

雖然湯姆也是個跋扈的人,但他對接受對方律師的苛刻質詢格外緊張。這不能怪他。在安靜、肅穆、四壁擺滿書架的辦公室裡,滿頭銀髮的律師卡曼為湯姆和妮可認真分析了上法庭要付出的代價,不光是錢,還有名譽。在英國,雖然法庭對提起訴訟的名人原告有偏愛,但誹謗官司的結局難以預料是出了名的,它的代價也很高,也許讓人身敗名裂。到頭來,贏家往往也成了輸家,因為他已然名譽掃地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好名聲而在法庭上撒謊的當事人,事後可能蹲班房。小說家傑弗裡·阿徹(Jeffrey Archer)和前參議院部長喬納森·艾特肯(Jonathan Aitken)就是前車之鑑。

交談中,卡曼總結了這對夫妻的指控內容,又單獨問他們是否準備好宣誓說真話,駁斥報紙的汙衊。卡曼的兒子多米尼克(他寫了父親的生平事蹟)回憶說 :“我爸爸鄭重地問湯姆·克魯斯是不是同性戀。他堅決地說不是。接著,爸爸提醒他,上法庭是很難受的,又直截了當地問他,他有沒有一些別的婚外情,也許他忘了,對方卻可能提出來。”湯姆又說沒有,他沒有不光彩的家醜。卡曼很滿意。“卡曼覺得,湯姆會是一名優秀的證人,因為他高度配合,有魅力,又不顯得傲慢。”多米尼克回憶說,“他的誠實讓卡曼很滿意。”

對於湯姆的回答,他生活中的眾多女人……不管過去還是現在,自然不會覺得意外。不但妮可和咪咪公開證明,他是充滿陽剛之氣的異性戀,他過去的戀人也很難理解人們為什麼總對他的性取向喋喋不休。他中學時代的女朋友南希·阿梅爾(他曾經想娶她)和戴安娜·範佐倫都認為,湯姆是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少年。戴安娜從中學起、直到湯姆拍了電影《勇者無敵》一直跟他約會,她回憶說:“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我覺得那些報道很難相信。我們在我爸爸的舊汽車裡卿卿我我,做過我們不該做的很多事。”

27 他不是同性戀

要說有什麼不對勁兒,那就是湯姆和同性戀者在一起很不自在。有人見過他跟妮可的同性戀朋友,包括設計師約翰·加利亞諾(John Galliano)在一起時的樣子,他們發現他的神情很尷尬,很狼狽。他更喜歡和男運動員廝混,談論足球而不是時尚。他的不自然是可以理解的,科學教對同性戀的態度就很不友好。在《清除有害記憶精神治療法》一書中,羅恩·哈伯德就發表了同性戀是“性變態”的著名言論,應該為社會除掉他們,“儘快把他們統統關起來”。是的,許多男人……和一部分女人……加入科學教,就是希望“治好”自己的同性戀。畫家邁克爾·帕蒂森(Michael Pattison)在花了50萬美元、達到了最高階別“行動精神體8級”後,對科學教提起訴訟,要求科學教返還他的錢,因為經過好幾年的聽析,他還是同性戀。他後來把錢花光了,只好撤訴。

雖然湯姆自信光明磊落,可以上法庭作證,但即將到來的審判還是讓他心神不定。他一再要喬治·卡曼到《大開眼界》的片場和他在赫爾福德郡租住的房子看望自己。他和妮可,或者他獨自一人三天兩頭開車去卡曼位於倫敦市中心的辦公室。雖然卡曼覺得湯姆小題大做,有點“怪異”,他卻毫不吝嗇花在他們身上的時間,他每小時收取3 000美元的諮詢費,一談就是幾個小時。困擾湯姆的不光是即將到來的法庭審判;他還過分在意自己的公眾形象,到處指出讓他惱火的文章,表示要討回公道。在接下來的幾年裡,他至少十幾次諮詢過喬治·卡曼。

後來,他們取得了勝利,但不是由於湯姆在法庭上的出色表現,而是由於妮可承認,她在他們婚後頭幾年發生過宮外孕。這是對方誹謗的確鑿證據,證明不但湯姆有生育能力,他們的婚姻也是基於相互愛慕的正常結合。《星期日快報》一聽到妮可的病史就投降了。他們的決定對湯姆和妮可意味著解脫,但它卻剝奪了喬治·卡曼大出風頭的機會。報紙同意支付20萬美元的賠償金,並發表宣告,公開向他們道歉。

1998年10月,也就是最早提起誹謗訴訟過了1年以後,卡曼和湯姆·克魯斯在高等法院正式宣佈,這筆賠償金將全部用於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