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苦笑的別開眼,“說到底,燕靖你就是不信任我,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跟你說的話全都是真的,對你的心也是真的。可是”
看了看燕靖那淡淡的樣子,頓了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在你心裡我說的話如此沒有分量。讓你不安真的很抱歉,既然如此,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吧。”
說完起身,看都不看燕靖一眼,走出門口,“依戀我們回去吧。”
依戀看了一眼柳如雪平靜無波的面孔,心神一凝,郡主的眼神好驚心,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伸起頭向著內室看了一眼,只見風華無雙的人一臉的冷意,眼中的黑色的漩渦似乎要把人吸進去,一動不動的站著盯著已經走出門口的倩影,周身的氣息彷彿比之前更加冷冽了。
依戀縮縮頭,郡主似乎跟燕世子又鬧矛盾了,真的好可怕,看了看已經打算從後門出去的柳如雪,收斂自己的神色,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上,柳如雪都沉默不語,一臉的冷冽,回到雪閣就把內室的房門鎖上,誰也不見。依戀愣了愣。
關上房門的柳如雪頓時彷彿被抽乾了力氣,癱坐在地上,將頭緊緊的埋在自己的胳膊下面,雙手緊緊的環抱著,壓抑的情緒一下噴湧而出,“燕靖”
淚水一下如絕了提的洪水,咆哮著,洶湧著奔騰出來,柳如雪倍感委屈,自己一直不明白燕靖與自己之前到底有什麼癥結,沒想到竟然是信任。
這個信任就像是一條鴻溝將兩人的心生生的隔在了兩邊。
柳如雪不得不承認,自己對秦天鈞與秦雲有著不忍,不忍太過絕情,也不想與他們斷了自小長大的情誼,可是燕靖似乎不明白,愛情是愛情,友情是友情,這是沒辦法輕易改變的,可是他竟然不信任自己,不相信自己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他一昧的想將自己心中的那些人剔除乾淨,以為這樣兩人就可以親密無間的在一起,沒有後顧之憂,可就是這樣反而將自己逼的太緊,讓自己倍感壓抑。
抬起頭,輕輕的撫摸著手上的碧璽鐲,自己與燕靖是真的需要冷靜一下,需要好好想想。
擦了擦滿臉的淚水,緩緩地走到梳妝檯旁,掬起一把水緩緩地洗了洗自己的臉,清涼的水拍在臉上讓自己的煩悶的心情緩了緩,接著拿起架子上乾淨的帕子擦乾臉上的水珠。
慢慢的走到自己的書桌前,用腳踢了踢書桌最底下的一截腿,這時不遠處房間原先擺放花瓶的地方露出一個暗格。
柳如雪輕輕的走上前,拿起裡面的摺子,翻開起來看了看,最後放回原位,與此同時,拿起裡面的羽毛筆,挑出一張紙,緩緩地寫上幾個字,最終放進去。
做完這些,柳如雪再度踢了踢桌腿,暗格緩緩合上,花瓶也緩緩地移回原處。
柳如雪凝凝神,最終走回自己的大床,躺下,閉上眼睛。
第一百零七章 風暴即將來襲1
幾天就這麼一晃而過,終於這這一天迎來了老皇帝的生誕。
這幾天看起來似乎很平靜,但其中的暗潮迭起只有身在南聖的人才知道。
各處的勢力蠢蠢欲動,但所有人的都自發的等著南皇生誕的這一天,因為大家都心照不宣,這一天一定會出什麼事情,而且是大事。
鬼醫似乎從進了皇宮之後,便再也沒了訊息傳出,但只有個別的幾個人知道,鬼醫早已在進皇宮的第二天就離開了南聖。
西渠的使者謝輝還是跟之前一樣,窩在驛館對外界的事情不管不問。
整個京都似乎在壓抑著,處處透著絲絲地不尋常。
唯獨東淵的五皇子慕容軒,彷彿對周圍的形式恍若無覺,依舊自顧自的玩的自在,走到哪裡都有一群美人前呼後擁的他,攜美同遊的場景倒是給壓抑的京都帶來了幾絲生氣。
鎮王府世子的小定也帶來了不少的喜慶,伴隨著婚期的定下,人們再度將視線移到了鎮王府的雪閣與燕王府的歸來居身上。
這幾日,這兩處看似平靜的沒有波瀾,但私底下卻隱約傳出了燕世子與雪郡主鬧不和的傳言。對於這種傳言,兩府的不聞不問到讓風聲越傳越烈。甚至傳出了要解除婚約的訊息。
對於這個訊息,大多數人持著不信的態度,畢竟兩人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再加上先前兩人的請旨賜婚,不少人認為鬧不合的傳言屬於空穴來風,至於解除婚約那就更不可能了。
這時卻又傳出怡情樓,三皇子與秦小王爺雪郡主三人鬧矛盾的事情,據說不少人有人親眼所見三皇子與秦小王爺氣惱地走出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