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卻又更是軟硬都不吃的主,短短一頓交談中,他已知道她是那種寧為玉碎,絕不為瓦全的人,這下可真是棘手了!該怎麼辦,鳳悠然還是第一次猶豫的沒方向了!
“把那女人找來,我立即把東西給你,否則免談!”冷紅袖依舊只有這句話。
“冷姑娘,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我不想與你動手!”鳳悠然不想示弱,但是對著情勢氣勢都比她強的冷紅袖,硬碰硬不會有好收場,所以也只有他先低頭了,現在他多少有些瞭解之前那個藍衣的俊美男人,那種想要發火卻又發不出的心情了,於是乾脆放下手腳,等著冷紅袖即將到他面門的玉拳。
拳未至,已感覺到一股火熱的拳風了,這一下真捱了,他的鼻樑骨怕是鐵定要斷了,然而鳳悠然卻沒有躲,因為這麼打下去,絕對更不行。
冷紅袖見他眼都不眨的看著自己的拳遞過去,一副準備捱打的模樣,就冷冷一笑,千鈞一髮之際收拳固然來得及,她卻不想收,只是偏轉了個方向,打向他的肩窩,即便收了大部分力道,鳳悠然的身子還是在她的一拳間退後三步都有餘,而且臉上也露出幾分痛苦之狀來。
冷紅袖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心軟這種情緒,她早幾百年就不知道是什麼了,之所以沒打他的臉,不過是不想他的血髒了自己的手罷了,“沒什麼好談的,記住,不要再跟著我,否則下次就不僅僅是痛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只留鳳悠然一個人撫了撫肩,一臉苦笑的看著她的背影,獨自頭疼著,不知該怎麼辦!
【029】虜人
木讓見到自家主子撫著肩走回來的模樣,立即關切的上前扶道,“公子,你怎麼了?誰傷了您?”
“冷紅袖她有沒有回來呢?”鳳悠然沒有先理會自己的肩痛,而是先問了木讓冷紅袖那院子的情況。
“公子,您不是跟著她出去了嗎?”木讓一臉驚愕的看向鳳悠然,失口問道,隨後才知道他這話問的太逾矩了,他是下人,他怎麼能用這種口氣跟主子說話呢,連忙補救般的搖頭道,“那個駕車的老張買了一大堆東西,就早早的回來了,只是並沒有見到冷姑娘,不過那冷姑娘的房間我已經偷偷進去過了,包袱裡除了幾件男裝之外,什麼都沒有,公子您要的東西顯然是被她隨身攜帶著的,要不也是放在別的地方了,我聽了您的話,沒留下什麼痕跡,又把東西原位的放回去了!”
“我知道了,你今天有跟那老張接觸說過話嗎?”
鳳悠然一聽冷紅袖還沒回來,心裡不由升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來,立即壓下那股陌生的情緒後,斂正神色問道。
“還沒來得及,那老張一買好東西,就進了院子再也沒有出來過,小的沒找到機會去接觸他,所以——”
“很好,以後不要去找他,找他搭話也沒用,我心裡有計較了!”鳳悠然有些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若是讓冷紅袖知道他讓木讓拐彎抹角去探問過老張的話,她會更生氣,更不容自己接近。
“可是?”
“不要可是了,聽我的吩咐就成了!”鳳悠然有些煩悶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肩膀處最初就覺得很痛了,如今隔了一個時辰,更是痛的彷彿那一處的肌肉已經被人用刀割開一般,冷紅袖那一拳可真夠狠的啊!
木讓看著自家主子明顯心情不好,不想多說的模樣,也識相的閉上了嘴,心裡卻依舊在困惑著,自家主子的身手再清楚不過了,究竟什麼人能把主子的肩膀打傷呢?若是叛徒派來的人,自家主子不會回來的這麼從容,可若不是叛徒和敵人來襲的話,那麼打傷了主子的又是誰呢?是那個冷紅袖冷公子嗎?
木讓不由苦起了臉,他真的覺得糊塗的不行了,先是辨別不清這個冷紅袖到底是個公子還是個小姐,接著又判斷不出這個冷紅袖究竟是會武功,還是不會?怎麼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讓人頭疼的人的存在?他情願冷紅袖是個男人,若她真是個女人,自己和公子兩個大男人還搞不定一個女人,傳出去,不是顏面掃地了?
公子一個人進了房間休息了,而他作為隨侍兼護衛卻不能隨便也跟著去休息,既然公子問到了那冷紅袖有沒有回來的問題,想必公子一定是失了她的行蹤,看在她還打算要利用那老張頭的馬車離開這裡的份上,自己就再扮演一回守門的角色又如何?
而那個打完了人的冷紅袖,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拐彎進了另一家小飯店,重新叫了些能墊肚子的飯菜,隨意的吃了打發了自己後,便開始看似漫無目的的瞎逛了起來,確切的說,她是在等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