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把心愛女子拱手送人事情都可以做的出,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只要對她好,你儘管說便是。”克魯倫頹然的說道,該說的不該說的,還有他以為此生都不會說的都已說盡,還有什麼不能做呢?
“此事事關重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多爾博雙眸染上精光,現在他不是孤身一人了,他必須要為他們做打算。
“到底是什麼事?”克魯倫眉頭緊皺,心頭猛然鎖緊,這種感覺比為別人作嫁衣裳時的揪心還要難受許多。
多爾博四處窺視後,發現無別人,對著克魯倫說道“附耳過來。”
克魯倫次日派了同行的大將軍先回去平息戰亂,說是戰亂其實就是部族之間為了牛羊水土的利益糾紛,是他用來逃避的幌子,現在他之所以能心平氣和的留在京城,多半是為了多爾博口中所說的“大事”。
月牙兒轉醒後便隻字不提那日的事情,多爾博與克魯倫也是支支吾吾不能說明那日為何大打出手,這件事便成了宮中乃至京城街頭巷尾的懸案,眾人編出了眾多版本,每一個都相當精彩。
“孃親,謝木斯帶陪你去御花園看桔花好不好,那裡還有綠色的花哩!”謝木斯在月牙兒受傷期間出奇的乖順,幾乎天天呆在房中陪伴著月牙兒。
“好,咱們先去找晴姨可好?”月牙兒在連個丫頭的攙扶下慢慢走著,呼吸之間胸口還是會痛,但比起前些日子已經好很多了。
謝木斯笑著點頭,兩人往倚晴住的宮房走去,那是一座單獨的院落,名字也很別緻,叫“晴香小築”,說是皇上御筆親題的匾額,羨煞了多少宮中女子。可誰也不知道備受寵愛的倚晴直到現在還是個小小的答應,比她晚來的都做到了貴人,也因這樣她沒少受他人奚落。
沿路走著,日頭正高,月牙兒覺得口乾舌燥,便坐在廊椅上休息,吩咐丫頭為自己端些茶水來。
謝木斯悶得慌便拿出彈弓玩耍,月牙兒看著他發笑,心情自然好了許多。這些日子來看望她的人數不勝數,但獨獨沒有他。月牙兒長嘆口氣,原來是自己痴心妄想的厲害,還等著他能來看她。可若是他真的來看了她,她心裡便又不痛快了,她會以為那是為了感激,可護住他是她自己的事,與他何干?
“哎呦,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月牙兒被這求饒聲打斷思緒,起身一看,原來是一個下太監跪在廊下,滿臉驚慌。
☆、53 金絲楠木
“你不用慌張,出了什麼事?”月牙兒說道,然後看了一眼謝木斯那副神情便知道了多半。
“回公主,奴才路經此地,無心擾了王子打鳥雀,還請公主贖罪,還請王子贖罪……”小太監說完又一陣子磕頭。
“行了行了,你這磕頭磕的我心煩,想必又是謝木斯故意捉弄你了。你快起來吧,待會兒我讓御醫給你去瞧瞧。”月牙兒眼尖的發現小太監額上鼓出的青包,那必定是出自謝木斯之手了。
“平白無故傷人,等回去了要受罰。”月牙兒冷臉對謝木斯說道,謝木斯只是低著頭不肯說話。
“奴才謝公主,奴才皮糙肉厚不能麻煩御醫了,奴才告退。”
跪在地上的小太監連忙謝恩,磕了幾個頭後起身正要往後退,他慌忙撿起落在地上的帽子,帽子裡忽然掉出一個物件,是個別緻的荷包。小太監急忙撿起荷包風一般跑了出去。月牙兒瞧著那個荷包發愣,不知為何覺得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一陣花盆底鞋子踩擊地面的聲音響起,倚晴和丫頭竺雲笑盈盈的衝他們走過來。
“來了怎麼也不進去坐坐,還等著我這個主人出來親自迎接?”倚晴笑著拉起月牙兒的手,一隻手撫摸謝木斯的前額。
“正要進去的,恰巧遇上了點小事。”月牙兒笑言相對,兩人手挽手往晴香小築走去,謝木斯垂著腦袋跟在身後。
這是月牙兒頭一次進晴香小築,果然收拾的清新雅緻,可每件物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其中最最貴重的就是那把金絲楠木的圈椅了,比黃金打製的還要貴重許多。
“皇上真疼你,瞧你用的都是最好的。”月牙兒笑著打趣倚晴,想著他們雖然磕磕碰碰可結果還是好的,不像她,到頭來只能等來男人的愧疚。
“你說那把椅子?”倚晴拉著月牙兒坐下,看著謝木斯恢復了精神,在房中東看看西瞧瞧,不免發笑。“圈椅,圈住倚晴,那是皇上想把我困在紫禁城中一生。”倚晴嘆口氣,低頭絞著手中的繡帕。
“他心中有你,況且你們能光明正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