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祥在遠處偷偷的觀看,發現龍五進屋半天的時間,還沒有出來。
他藉著樹木的掩護,悄悄的來到了窗下,把耳朵貼在窗戶紙上,聽了半天,偶爾能聽見兩個人交談的聲音,好像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行動。
難道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他躡手躡腳的離開,滿山坡踅摸薛大寶。
發現他正坐在一個枯樹旁邊,手裡拿著一截樹枝,使勁敲打地面用以發洩心中的不滿。
於祥在心裡冷笑一聲,湊過去,蹲在薛大寶的身邊,趁機拿走了他手上的樹枝,隨手拋在一邊。
從兜裡掏出煙口袋,遞給薛大寶。
“來,整一袋,想啥呢?”
於祥一邊往菸袋鍋裡裝菸葉,一邊說:“二哥,不是我說你,你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孬糟嗎?那個龍五進大當家的屋裡,半個小時了,還沒出來!”
“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還能幹出什麼好事?再說了,就大當家那種女人,咋會不喜歡龍五那樣的生牤蛋子呢?”
薛大寶猛地站起來,一句話沒說,直接抬起一腳,把於祥踢了個跟頭。
“放你孃的狗臭屁!你再瞎嗶嗶,我一槍崩了你!”
說完,氣呼呼的朝前面走去。
於祥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打身上的土,一邊衝著薛大寶的方向大聲喊:“你衝我耍什麼威風?有本事你找龍五玩命啊!”
看著薛大寶氣沖沖遠去的身影,餘祥的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只要薛大寶拿龍五當眼中釘,鷸蚌相爭的局面早晚會出現,到那時候,得利的就是他了。”
薛大寶氣呼呼地離開於祥,奔著一丈紅的屋子走去。
在一丈紅的門前,五十米處,停住了腳步。
薛大寶不敢再向前一步,害怕推開門,看到他不願意看到的情景。
如果看不到,他可以自己欺騙自己,要是看到了,不知道盛怒之下的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如果裝糊塗,一丈紅還不至於和他撕破臉,要是不裝糊塗,恐怕會徹底失去她。
薛大寶慢慢的蹲下身子,痛苦的撕扯自己的頭髮,不敢貿然地闖進一丈紅的屋子,要讓他就此離開,又心有不甘!
一時之間,陷入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