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來。”
這對小夫妻,平日裡呆在一起,不是挑鼻子,就是相互瞪眼,如今難得“真情流露”,卻又不分時間地點場合,情話綿綿咯的眾人心裡都不舒坦。
皇帝乾脆不拿正眼看老七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老八抬起頭詫異的看著老七,也不知道是被感動了,還是在鄙視老七的傻帽?
十三目色複雜的看著二人良久,最後臉上慢慢的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一如平常。只是笑容背後的微微苦澀,卻是無人能知。
完好無損的回到的府邸,崔鳶的心情並沒有放鬆,因為被禁了足,她只好讓僕人們輪番的在往返宮門的途中打探,而自己則心急火燎的等候在門口。
掌燈時分老七終於算全頭全尾的回來了,卻是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御林軍軍士用軟轎抬回來的。崔鳶急急地上前一把掀開轎簾,只見老七臥躺在軟墊之上一動不動,緊閉著雙眼,整個人毫無聲息的昏迷過去了。老七的身上還蓋著薄薄的一床明黃色被衾,鮮亮的色彩更凸顯出老七蒼白的臉龐,在燭火的映照下,居然也無一絲血色。
崔鳶上前掀開老七的被衾,一片殷紅色頓入眼簾,老七下身只著了一條白色的褻褲,臀部一片全都被紅色的血跡染透了。
“爺!”一見此情景,崔鳶眼淚頓時奪眶而出,輕喚一聲,身子卻已經忍不住的搖搖欲墜。
若不是身邊的馬媽媽機靈,崔鳶只怕就要出醜。
湧出的奴婢僕人們結果軟榻,將老七搬到了內院,崔鳶則倉皇的跟在身後,兩條腿就像是被灌注了鉛鐵一般,若不是一旁的馬媽媽參扶著自己,崔鳶估摸著也邁不開腳步了。
雖然僕人們的動作很輕柔,但崔鳶還是不放心的不停的提醒道:“慢點,輕點!”望著不省人事的老七,崔鳶是又責又愧,若不是自己任性跑去青樓大鬧,怎麼會惹出今日之禍事?若不是老七一力承擔下來,他豈會傷成這幅模樣?念及此處,崔鳶的眼淚就嘩啦啦的流不盡。
“你扶著我做什麼?快去請大夫呀!”僕人們剛剛安置好老七,崔鳶就急急的朝著身邊的馬媽媽吩咐道。
“主子?”因為馬媽媽原本是丞相夫人身邊的老人了,雖說是陪著崔鳶嫁到皇子府,但平時崔鳶對自己也算恭敬著呢!從不曾有半句重話,如今這般重重的語氣亦屬罕見。
“愣什麼楞,沒看爺都傷成什麼樣了嗎?”見馬媽媽仍舊呆呆的站在原地,崔鳶氣的連跺了幾次腳,語氣中不禁有怒意,更增添幾分哭音。
“剛才七爺進府的時候,你已經吩咐丫頭去請了,估摸著馬上就到了,你……”馬媽媽也能體諒崔鳶的心情,忙開口解釋道。
“哦?”自己已經記不得自己當初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兒了,就連那些宮中的軍士何時離開的,崔鳶心裡也是一片茫然,她腦海裡只餘下那一片殷紅色的血跡,和老七蒼白如紙的面孔。
聽得馬媽媽的回話,崔鳶頹然的坐在圓凳之上,不過片刻她又重新站了起來,急促的吩咐道:“你親自去催催,別耽擱了!”
“是!”馬媽媽俯身退下,崔鳶卻是坐立難安,一會到門口瞅瞅,一會又來回的焦急踱著腳步,心中只覺得時間度日如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馬媽媽帶著御醫進門的那一刻起,崔鳶就緊張的跟在身後,一起湧到了老七的床邊。頭須花白的老御醫,又是清脈,又是望聞,又是上藥的,可折騰了半天也不見老七醒轉。
崔鳶一直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打擾了太醫診斷,可見許久也沒什麼起色,再也忍住不住了。抓著馬媽媽的手問道:“行不行啊?爺怎麼還不醒轉呢?再換個大夫瞧瞧吧!”
馬媽媽一臉為難的看著太醫,又看了看崔鳶道:“主子別急,這可是陛下欽此的吳太醫,據說是宮裡太醫中醫術最好的一位了。”
“可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不是,也許這位太醫剛好不精通外傷呢?”這明顯就是在質疑太醫的水品了,換做是平時,這樣無理的話,崔鳶絕對不會說出口的,但老七現在昏迷著,崔鳶大急,也顧不顏面不顏面的了,直接將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據崔鳶前世的常識經驗,醫生不是分很多種的嗎?什麼兒科,婦科,內外科,萬一這位派來的大夫只擅長醫治“婦科”呢?畢竟宮裡的娘娘們那麼多,也難怪崔鳶會胡思亂想了。卻忘記了中醫和西醫完全是兩個不同概念。
“七皇妃,別急,老朽再回太醫院好好研究一下!”吳太醫奉命來醫治老七,此刻心裡也是跌宕起伏著呢,說實話,按照表面看來老七隻是些皮外傷,不傷筋不動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