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坐井觀天,只見眼前一線,全不知井外更有天地。”
天音聖母本來一臉兇狠,聽了他的話,眼中頓時現出迷糊之色,喃喃道:“這麼說,你不是偷學我逆星宮的,難怪我覺得你逆轉回來的力道即熟悉又陌生,原來是先化在你體內再送出來的。”說到這裡,猛地看向雪槐,一臉企盼的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完整的逆星流心法到底是怎麼樣的,把敵人的力道化在體內而不傷及自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她眼中的情形,就象一個餓極了的人看著一碗紅燒肉一般,雪槐其實也知道,天音聖母已是油盡燈枯,沒有人捱了如此巨力還能不死的,絕不可能,只是因為心中疑念不釋而強自撐持。對一個要死的人,不論她先前怎樣,雪槐都是硬不起心腸的,如果知道,雪槐一定會說出來,但沒有辦法,雪槐實在是不知道,只好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不會說的,我知道。”天音聖母眼光黯淡下去,仰首向天,叫道:“宮主,
你一直懷疑所學逆星流不全,你的懷疑是對的,我們所知的逆星流只有一半,一半啊。”最後那個啊字,她幾乎是從喉嚨中嘶吼出來的,充滿了無奈絕望。聲落,七竅中皆有血滲出來,突地裡眉心一炸,一顆珠子飛射而出,正是神魔珠,荷葉道人早有準備,手指一彈,一朵青蓮花飛出,一下子裹住了神魔珠。
天音聖母屍身仰天栽倒,整個大校場內外數十萬人,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屍身栽倒的撲通聲遠遠的傳了開去。
所有的人都看向雪槐。天音聖母會敗在雪槐手底,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得到,但這會兒真正讓所有人屏聲斂氣的,是天音聖母和雪槐最後的那番對話。
逆星宮逆星流威攝天下,其實竟只有一半的功夫,而完整的逆星流竟是掌握在雪槐手中。
任何腦子健全的人,只要稍微想一想這件事,便不能不屏住呼吸。
雪槐一時也不知說什麼,他當然明白群雄的想法,但他能解釋麼?能說其實只是因為看過三十六幅星圖,是星圖生出了玄異的感應打敗了天音聖母,和他無關,這樣的話,便是說出來,有人信嗎?
遠遠的民房之上,一氣尊者突地現身出來,向雪槐一抱拳,叫道:“上次傷在雪將軍手底,霸某猶心有不甘,今日親睹將軍不世之技,終於是徹底死心了,霸千尊就此收手,永不敢生圖霸之心。”
隨著他的話聲,寒九重與七里香同時在另兩個方向現身出來,寒九重一抱拳,道:“寒九重和霸兄一樣,就此收手,得罪之處,還望雪將軍多多諒解。”
七里香卻是咯咯一笑,看了雪槐道:“呆而不呆小和尚,神功蓋世大將軍,雪將軍,你可是真會演戲啊。”
她的話,讓雪槐想起當日在水月庵裡的事,自己也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抱拳道:“不敢不敢,借寒窟主一句話,得罪之處,還望會首多多諒解了。”
“我呀,我是恨不得吃你的肉,剝你的皮,只可惜是沒有這份好牙口,沒有辦法,所以還是請你小和尚大將軍多多諒解吧。”七里香說著一笑,看向一氣尊者寒九重兩個,笑道:“霸兄寒兄,我三個彼此彼此,不必多說,即然大家收手,不若一起去小妹堂中喝一杯吧。”
霸千尊看一眼寒九重,哈哈大笑,道:“聞說會首親釀的七里香乃酒中極品,你這一說,霸某還真有些動心呢,不過還是下次吧,兩位,告辭。”一抱拳,腳往後一退,看似只有一步,身子卻倏地化為一個小點,再一晃便蹤影不見,寒九重也是一抱拳,一掠而去,看著兩人身影消失,七里香驀地裡仰天長笑,直笑得花枝亂顫,嬌笑聲中,手中花枝一劃,掠風而去,姿勢優美之極。
天音聖母一死,三教竟就此收手,這到是出乎雪槐意料之外,暗暗欣喜,想:“道魔和解,三教收手,從此天下可就真的太平了。”
荷葉道人看向閉月,道:“你還好吧?”
閉月知道他的意思,點頭道:“還撐得住。”
荷葉道人一點頭,手指一彈,將收了冷靈霜和定天公主的兩朵青蓮花放了出來。荷葉道人道法精妙,冷靈霜兩個雖同處青蓮花中,情境卻大不相同,定天公主伏在青蓮花中,昏了過去,冷靈霜卻始終是醒著的,雖看不見外面的事,但耳朵還是能聽,這時早已是喜極而泣,淚流滿面。
雪槐心中也是喜悅無限,飛步過去,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輕撫她臉道:“靈霜,你受苦了。”冷靈霜緊緊的抱住他,淚如泉湧,一時卻說不出話來。
閉月微笑道:“冷左使,先服了裂天丹的解藥。”從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