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吃驚的道:“什麼拐你到此地?”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你叫什麼名字?可是叫閻婆媳?”
麗人一笑,媚態橫生,方才惶恐盡去,“還說不知道奴家?可奴家卻好像沒見過老爺呢?老爺又怎會對奴家念念不忘?”說著輕笑起來,似乎甚是開心。
武植目瞪口呆,已經明白事情經過,龍五這小子以為自己真的看中了閻婆媳,買通了鄆城押司張文遠,設套把她拐個,也不怪唐牛兒認錯人了,定是龍五用上了自己留給他的藥凱,醜惡程度相差無幾,別人自然會認錯。等武植想明白事情經過,心裡這個氣啊,心說龍五你小子真是那種典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見閻婆媳向自己輕輕靠近,武植急忙正正臉色,道:“閻姑娘,龍五會錯了我的意,把姑娘誘拐到此,武某向你陪個不是,說什麼武某對姑娘念念不忘云云,卻實在是無稽之談。”一邊說,一邊盤算怎麼處置閻婆媳,送回去?顯然不可能。不說送回去有洩露陽穀事情地危險,就衝宋江那廝綁自己時那副樣子,也不能再給他送回去,就當他綁對人好了。留下?留下幹嘛?殺人滅口?好像又沒必要。
閻婆媳臉色煞白,“老爺,您說的是真的?”
閻婆媳被龍五剛剛騙來陽穀時,可是嚇地心膽俱寒,不知道自己會落個什麼悽慘地下場,沒想到到了陽穀,住進了這雅緻的別院,比自己在鄆城的宅院好上太多。更有四名丫鬟服侍,銀錢更是送來無數,想當初在鄆城哪裡有過這種日子?
閻婆媳從小就生活困苦。和父親賣曲度日,後來父親病故,只有賣身葬父,被宋江看中,買了下來,宋江雖對她寵愛,但一個小小地押司。又能有多少銀錢?何況宋江愛惜名聲,常做些善事,賙濟街鄰,閻婆媳的日子可說過地甚為緊巴。來到陽穀後的生活和鄆城比真是天上地下,過了幾日,閻婆媳倒喜歡上這樣的日子了。
看龍五對自己畢恭畢敬。心裡好奇,問起到底是誰看中了自己,龍五卻不敢說,只說以後夫人見到就知曉了。閻婆媳對此倒也沒抱什麼指望,服侍宋江那黑胖子也是服侍,服侍誰也是服侍,日子過得舒服就好。
今日早間。閻婆媳第一次出了宅院,想逛逛陽穀。不想遇到登徒子,調笑自己,閻婆媳可不是善類,當街喝罵,引起路人旁觀,等那登徒子說起自己是陽穀知縣家公子,閻婆媳一下慌了神,誰知道就在此時,一位英俊年輕人橫空出世,一巴掌扇的知縣公子跪地求饒。街邊路人無不點頭哈腰。閻婆媳哪裡見過如此威勢之人,一顆心兒不由飄蕩起來,猛然間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也並不是那般冰冷,也會有跳得這般厲害地時候。看那年輕人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颯然而去。閻婆媳也只有嘆息,知道自己的幻想終究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
今日晚間龍五過來送信,那念念不忘自己地老爺會過來,心中嘆息,自己不過是一樣貨物,又胡思亂想什麼?可在進入客廳時,閻婆媳又莫名想起那威風凜凜的年輕人,想起他那剛毅的臉龐,口中清喝“滾”時那盛氣凌人的神態。或許是最後一次想他了,閻婆媳邊想邊進入了客廳,萬沒料到抬頭一看,那令自己一整天都魂牽夢縈地年輕人正坐在席中,還是帶著那種淡然中難言的威勢。閻婆媳當時開心的差點哭出聲,對自己念念不忘地老爺就是他?真的是他?我不是在做夢吧?不過她還是壓下滿心激動,只是給了年輕人一個最美的笑容。
可此時聽武植所說,似乎自己一切都會錯了意,閻婆媳臉色煞白,問武植道:“老爺,您說地是真的?”
武植微微點頭,道:“是真的!”
閻婆媳如遭雷擊,身子僵硬,再說不出話來。
武植見她樣子,微有不忍,“過些日子想辦法送你回宋押司身邊就好。”
閻婆媳輕輕搖頭,“老爺覺得奴家還能回宋押司身邊嗎?”
武植苦笑,方才也是勸慰她而已,不說自己這方怕不怕洩密的問題。就算真送她回去,也未必是好事,宋江又怎能相信這些天沒人動過她呢?
武植思索一下,“那改日為你尋家婆家,保準為你找一位老實忠厚地郎君可好?”
閻婆媳搖搖頭,輕聲道:“奴家只想跟了老爺。”
武植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
閻婆媳見武植態度決絕,知道自己再說也是無用,心中一痛,忽然計上心來,站起身道:“奴家先行告退了!”福了福後,翩然出廳。
武植嘆口氣,心裡把龍五可恨得不成,憑白給自己找這麼個麻煩,思量了一下,不管了,讓龍五來處理這